這樣人,她留不得。
不過,這麼大的事,廖世同拿到也不知道嗎?
他不是聾子瞎子,能在涼州與徐鶴淵分庭抗禮,定然有自己的雷霆手段。他應是多少知道一些的,只是不知出於什麼緣由,他沒有動。
梆子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
碧玉:「你知道涼州一年多少稅收嗎?他這樣干,一年至少吃掉三百萬兩,這麼多錢,他難不成都藏在靈武?靈武軍大將軍可是平威王的師弟,嫡系中嫡系,若是有這麼大一筆錢流入靈武,平威王會不知道?你想活著,也要編個像樣的理由出來。」
「我說的都是真的!」樊娘急忙道,「這些雖是我的猜測,但也是有真憑實據的猜測!你是公主,你一定能查府衙的帳目,你一查不就知道有沒有這回事了?」
碧玉:「明日便要審案,現在去查可來不及。況且徐鶴淵的府邸並不奢華,他平日裡的吃穿用度雖然上乘,也只是能顯得出你確實賺錢很厲害,他還有金礦在,犯不著冒那麼大的風險打田稅的主意。」
樊娘一聽,瞬間急了:「他肯定貪銀子了,那些金礦開出來又不是他的!他還要倒賠錢去煉成金條!煉礦是最燒錢的,一千兩金條就要花費掉三百兩白銀,他如果不貪哪兒來的銀子鍊金?況那麼多金條可都是我的馬行幫他送往京城,那麼遠的路不給我錢就算了,和元郡時疫他怕被傳染,就讓我的馬行幫他往烈女村送米糧,我那馬行不知道病倒多少……」
話音崩斷,樊娘瞪大了雙眼,捂住自己的嘴。
碧玉抓住樊娘的胳膊,不讓她躲藏,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明勛馬行是你的。」
「不不不,不是我的!」樊娘接連否認。
碧玉將她從角落拉了出來,丟在刑房的正中央:「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往村子裡送藥材的室偉商人是誰的人?」
「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馬行不是我的!我的馬行早就被徐鶴淵拿走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碧玉二話不說,直接將重新燙熱的烙鐵烙在了樊娘的大腿上。
痛苦的尖叫聲響徹整個刑房,將牢獄中沉睡的犯人嚇了一跳,紛紛跑到木欄邊探頭探腦。
樊娘疼得直冒虛汗、涕泗橫流。
碧玉將東西丟開,蹲在樊娘身前,再次問道:「那名室偉商人是誰的人?」
「我不知道,他只是給了我一大筆錢,讓我將馬行租給他半個月,還讓我不要告訴徐鶴淵。不告訴徐鶴淵,那筆錢我就可以全部匿下,不必交給他,我自然樂意,便將馬行的鑰匙都給了他,然後將我的人都放了半個月的假。」
「他送些什麼你知道嗎?」
「藥材,就藥材,但他們的人時常往郊外跑,空車去空車回,且一去就四五天,也不知道在幹什麼。」樊娘白著唇,哀求道,「我真的只知道這麼多,徐鶴淵肯定貪墨了銀子,否則他撐不住金礦那麼大的開銷!酌鳶坊買賣人口的事我真的半點都沒參與,我只負責幫他把偷到廣惠倉得來的髒錢洗白,幫他把一些寶貝運到京城或者江南一帶賣掉,其餘的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我求求你,放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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