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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對面的陵川渡似乎有些心煩意亂,捏了一下衣褶,「你怎麼找到這來的?」

「那個傻小子非覺得你出事了,很擔心你。」陸淵仗著沈循安不在,就開始胡亂編排人家。

陵川渡心裡泛起古怪的滋味,他鬼使神差地問道:「你……覺得呢?」

陸淵:「我覺得?」

他不解地抬眸看了一眼陵川渡。

漆黑的視線仿佛穿過儺面,陵川渡慌張地摩挲了一下完好無缺的面具。

陸淵看著對方不知所措的動作,他本來惡劣的心情莫名地紓解了。

但取而代之的是他想逼陵川渡卸下那副面具。

本就猜不出對方想什麼,現在這張血紅的鬼面更讓他看不清了。

「我覺得前輩——」陸淵學著沈循安的稱呼方式,故意拉長了語調,單手托腮望向陵川渡,歪著頭定定地笑了,「肯定能逢凶化吉。」

他說話時有意無意帶著點孩子氣,眼睛像夜幕亮著些許星火。這具身體還未同他成年時那樣銳利,依舊帶著少年般的俊美柔和。

讓陵川渡仿佛看到了還在九蒼城時的陸淵。

那麼耀眼又肆意張揚。鑒照之下顯得他如此晦暗又眇乎其小。

陵川渡知道自己是個奇怪且無常的人,當活在別人眼裡的時候,他倨傲少言,所以旁人總是無形中地跟他保持距離。

不像陸淵那般,從來都不需要做什麼,就是人群中的最為明赫的中心。

等到人潮退去,他像只明明已經羽化的蝴蝶,再一次默默躲回自己丑陋的繭里。

孤獨又固執地等著一個不知道在哪的人來撥開那層保護殼。

陵川渡說得緩慢,帶著還陷在回憶里的心不在焉,「逢凶化吉?可惜我運氣總是……」很差。

明瀟瀟耐心告急,她將碎玉紋的茶壺重重放回茶托,冷聲道:「兩位公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奴家就告辭了。」

她耗不起,也不願浪費時間。

陵川渡下意識抓住明瀟瀟起身帶飛的衣擺,上半身微微傾向她,「等等。」

等等?!

陸淵怒極反笑,陰沉地想讓對方好好回憶一番,再默書一遍九蒼城的戒律。

但實際上明瀟瀟感受到的不是被挽留的欣喜。

她無意間俯視著那張鬼面,獠牙血口的樣子直面而來,血紅色的儺面近距離鬼氣森森地貼近她,像是在她眼前濺起漫天血霧。

被抑制,被遺忘在記憶中的碎片浮了上來。

明瀟瀟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秀麗的五官驚恐誇張地移動著位置,隨即尖叫了一聲坐在了地上,她瘋狂地手腳並用,在地上狼狽地倒退著。

她尖叫聲斷斷續續,得虧陸淵在她喊了第一聲之後,就立刻做了一個結界,封鎖了外界對此的感知。

不然這叫聲太過悽慘和力竭,使得屋內像極了兇案現場。

陵川渡也沒沒料到明瀟瀟反應那麼大,手還懸在半空中,看著對方快要後仰摔倒在地上,他本能地想伸出抓住對方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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