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麼會突然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明明是打算一個人來這裡,偷偷見明瀟瀟一面。
到底是哪一步錯了?
腦海中有些凌亂,他感覺到自己的喉管緊繃乾涸,身上肌膚在急速升溫。
陵川渡閉了閉眼,他無比渴望有一席冰水落下。
哪怕粘上水,泥胎就要原地坍塌。
陸淵站在塌前開始垂眸思索,上次在鷓鴣夢,自己沒有考慮陵川渡,他好像生氣了來著。
「你睡哪邊?」陸淵聲音因為疲憊變得喑啞。
但鑑於他們現在算是半個合作關係,他還是耐下性子詢問對方的意見。
等了半天只有沉默,陸淵:「……」
對了,他為什麼默認陵川渡會願意跟他躺一起,人家也許想單獨再開一間房呢。
反正陵川渡不差錢。
陸淵:「你是想……」
「外面。」
陸淵:「啊?」
陵川渡低聲說:「我說我睡外面。」
他心裡幾乎是在痛斥自己,又不是沒有跟陸淵同寢過,哪怕是最近,也在鷓鴣夢的永康王府同床異夢。
一邊他又在說服自己。
可是在鷓鴣夢的時候,他不知道對方可能是陸淵啊。
他像有腿疾的人一般,慢吞吞地挪到榻前。
陸淵早就規矩地躺在里側了,闔起的眼睛下陰影明顯,而再往下是看著很涼薄的唇。
陵川渡不自在地跟陸淵隔開了好空的距離。
陸淵緩緩睜開雙眼,他側了側頭,看向中間的空隙,無奈開口道:「過來點。」
「什麼?」陵川渡睫羽輕微顫動,但是依舊沒有看他。
「我說你過來點,你不覺得中間竄風很冷麼?」屋子裡面的紅蘿炭早就燒完了,他們也沒記得讓人添炭。
而房間自然只有一床被子。
陸淵有點沒懂為什麼陵川渡跟被人打碎了全身骨頭似的,一動不動。
他只好往外蹭了蹭。
但是陸淵一挪動位置,陵川渡就跟著他往外移。
「……小心!」他眼疾手快地摟住了陵川渡的腰。
陵川渡半身懸空,差點就要掉下床榻。
陸淵伸手把他撈了回來,一來一回,就變成了陵川渡安靜地半靠在陸淵的胸膛上。
看著很沉默,實際上是他腦袋已經被轟得一下,停止運作了。
他能感受到陸淵溫熱的手正覆蓋在自己的腰上,微微用力但又極具控制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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