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寒穿著長袖長褲，仿佛感受不到溫度，皮膚冷白，坐在長椅上，戾氣黑壓的單眼看著進學院的人。

目光落在最為亮眼，可愛的白婭身上，他站起了身。

兩天，他等著白婭回消息，結果石沉大海。

這樣一大筆錢就這樣到了帳戶，他根本不敢動，也不知道白婭的情況到底如何。

看見她完好無損的出現，裴寂寒舒了口氣。

如果傅家對她……他應該也會良心不安的。

「白……」他開口，結果漂亮的洋娃娃抬起眼，仿佛沒有看見他，直接同他擦肩而過。

「婭……」裴寂寒的聲音堵在喉嚨里，盯著她的背影，有些愕然。

白婭為什麼不理他？

他跟上去，周圍的學生越來越少，裴寂寒再次喊了一聲，「白婭。」

拉住白婭的手腕，將他當做空氣的女孩終於看向他。

裴寂寒同她對視，看清她剔透大眼睛裡的警告和不耐煩，語氣放輕：「你沒事吧。」

「你有什麼事嗎。」白婭看著他，沒有笑。

同前幾天截然不同的態度，她無辜乖順的臉頰甜軟，茶色的眸子卻無比冷漠。

和前幾天，對他命令，貼近他的樣子截然不同。

裴寂寒心裡莫名有點落差，「就是問問你……手臂怎麼樣了……」

白婭抽回手腕，「那筆錢你可以隨意使用，不會有人找你麻煩了。」

「沈婉彤也不會。」她這個時候才有了點笑意，露出可人的梨渦：「我和她和好了。」

「……」裴寂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你在傅家，的確很重要……」

雖然她利用了他，但是他根本沒損失，是因為白婭，傅家才願意給他錢，也是因為她，傅家不會找他麻煩。

裴寂寒盯著她無辜，冷漠，不耐煩的臉，「那我們……」

「裴寂寒。」白婭皺眉：「如果我沒有找你，不要主動來找我，好嗎？」

她說的是好嗎，聽在他耳里，這句話更像是，知道嗎。

如果我沒有找你，就不要主動找我，知道嗎。

帶著命令，讓人必須服從的意思。

裴寂寒心底升起一股煩戾，然而白婭看著他的眼神睥睨著，明明她沒有他高，卻帶著莫名的居高臨下，令他下意識的想要服從。

他聽見自己嗯了一聲，很弱的回：「知道了……」

白婭滿意，軟綿的笑起來，伸出手，像獎勵一樣碰了下他的臉，「我去上課了。」

裴寂寒沒有在跟上她，面色上沒有動靜，長袖下的手捏的很緊。

他覺得眼角的那顆淚痣，在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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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上，調香老師傳達了這次新生典禮的重要性，以及于思南的影響力，以及他會在她們當中選一位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