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見到這個人,他的內心很平靜。
前世他忠心不二,鞠躬盡瘁,為君賠上自己和整個謝家。
作為臣子,他盡忠了。
作為朋友……啊,他們從來不是朋友,沒什麼好說的。
即便最後,他曾在生死關頭保下自己一命,謝衡心裡並不感激。
你利用我害死我全家,保下我一個,然後要我感激你?
不,我只想,你也落得同樣的下場。
但面對太子,他不像和柏萱對峙那樣,收斂了所有的玩世不恭和骨子裡的散漫勁,緩緩起身,不解地問:
「太子怎會過來?」
雖從小一起長大,但身份懸殊,君臣就是君臣,從開始到最後,未曾變過。
其實一切都有跡可循,只是從前,他不曾留意。
現在回想,太子說他們是朋友,兄弟,都只是說說而已。
太子很少來謝府,有什麼事,就派人來傳個信要他過去。印象中,只有大婚那日,太子曇花一現,連酒都沒喝一口,便找了藉口離開。
多麼虛偽的兄弟情。
他上輩子的眼神得有多差勁才會看不出來。
嘶,不能想,處處是痛。
宋君昌穿著金絲華服,通身的貴氣就像天上的陽光一樣閃耀。他本人的相貌並不出眾,方形臉,小眼睛,專挑父母的缺點長。最大的優勢,是出身好。
聖上原配唯一的孩子,先皇后去世,便立刻被封為太子。
他比謝衡稍微矮一些,所以往常與謝衡見面議事,謝衡總會不著痕跡屈膝,儘量讓自己的高度不要超過他。
然而,此刻,匆匆行完一禮,他便站直身體。
身高差令宋君昌臉上的笑意微微一滯,他還沒忘記謝衡剛剛的問題,隨口道:
「自小沒生過病的人說頭疼,我不得來看看。還以為多大事呢,你這看著挺好啊。」
那不能,要是挺好,他就沒法解釋上次為何拒絕太子的邀請,不去聚賢樓一事。
謝衡露出一抹堅強的笑容,一副『我很痛,但是我不說,我很難受並且忍得很辛苦的表情』:
「其實不太好,強撐著而已。」
此時已是午後,太陽最大的時候。沒了華蓋的遮擋,曬這麼一會,人臉都曬紅了,看不出一丁點病態。
宋君瀾打量著謝衡,從小到大,他的命令,謝衡不曾違抗過。
突如其來的一場頭痛症,讓他第一次拒絕了他的命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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