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地拉開距離, 輕輕翻了個身。
不多時,門外照舊傳來高裕尖細的聲音:「殿下, 該去上早朝了。」
見門遲遲不開,高裕暗罵計雲舒紅顏禍水。
她沒來王府之前,殿下哪用他喊?日日都是天不亮便起了,還去書房看半個時辰的書,再去上朝。
如今倒好,叫了兩回也沒見動靜,定是她夜裡將殿下勾得狠了。
「該起了殿下,陛下本就對您不滿,再把早朝給落下了,陛下怕是...」
正耐心勸著,房門忽然被打開,只見他家殿下面色不善地走了出來,還輕手帶上了門。
「你嚎什麼?日後不必叫了,本王自己會起。」
宋奕厲聲訓斥一句,大步朝外走。
高裕連忙跟上,心道得了罷,自己不叫,他怕是連早朝都睡過去了。
宋奕一走,侯在門外的寒鴉立即輕手輕腳的進去了,動靜雖小,卻被假寐的計雲舒聽了個清清楚楚。
她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這主僕二人,一個白天盯一個夜裡守,當真是分工明確。
計雲舒沒了睡意,自顧自坐了起來。
「這會子還早呢,姑娘不再睡會麼?」
寒鴉正輕手收拾著桌案,見她下榻穿衣趕忙上前伺候。
計雲舒沒讓她接手,自顧自道:「我睡不著,你去忙你的罷,我自己來便好了。」
寒鴉知曉她不慣人伺候,識趣地住了手,默默出去打了洗臉水來。
散朝後,宋池還是沒忍住,幾步走到宋奕面前,蹙眉問道:「王兄,你當真把雲荷擄到王府去了?」
宋奕眼神微冷,瞥了眼前方不遠處,時不時心虛地回頭探看的車勇,嗤了一聲。
「是又如何?你要彈劾我麼?」宋奕淡淡看他一眼,徑直錯過他。
見他一副鐵了心的模樣,宋池急忙追上,好言相勸「王兄!你莫要一錯再錯了!」宋奕腳步不停,看也未看他:「你若看不慣,大可去向父皇告發我。」
說罷,他頭也不回地上了馬車。
「王兄!」
徒留宋池在原地呼喊,他一向溫朗的面龐也因焦惱而微微染紅。
車勇昨日同他說時,他是不大相信的,尤其是在宋奕被廢後,他以為他無論如何也會低調些。
可今日看這模樣,他王兄是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了。
只雲荷顯然是不願跟他的,否則也不會冒險告御狀,王兄他這般強取豪奪,到頭來,只怕是兩敗俱傷。
***寒露秋深,百鳥歸巢。綠柱黃瓦的八角攢尖水榭亭里,計雲舒依在雕花的美人靠上,直愣愣地望著湖裡肆意暢泳的龍睛金魚失神。
「這湖面的風涼得很,姑娘不若去其他地方瞧瞧?」寒鴉微微傾身,溫聲詢問。
安靜了好一會兒,就在寒鴉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卻聽得一道淡如雲煙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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