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她果斷地閉了嘴。
照宋奕的德行,最多在身體上折磨她,可她若再說了什麼話刺激了他,她不敢想像他會如何報復姚文卿。
見她像鋸了嘴的悶葫蘆一樣,宋奕索性不再逼問,發狠地吻了上去,將所有的妒怒均發泄在她身上。
「不!別在這兒......」
最後關頭,計雲舒抵住宋奕貼上來的炙熱身軀,連連搖頭。
身後的菱花窗半開著,只要有人走過便能清楚地看見裡面發生的事。
雖然平日的清暉堂里,除了寒鴉也只有他們二人,可計雲舒還是無法接受。
宋奕垂眸看了一眼她抓的泛白的指尖,聲音低啞卻寒涼。
「由不得你。」
窗外茉莉花樹的枝葉被秋風吹得微微蕩漾,俏皮的茉莉花似乎一低頭,便能瞧見菱花窗內,女子被迫晃蕩不止的光潔後背。
計雲舒眉頭緊鎖,緊緊地攀抓著窗框,才在那兇猛的攻勢下堪堪穩住身形,指尖捏得幾乎泛白。
宋奕一垂眸,瞧見了她那被棱硬的窗框磨得發紅的後背,可她愣是一聲不吭,既不叫疼,也不喊快活。
「真是個犟種。」
他低聲咒罵一句,似泄憤般地咬了口計雲舒瑩白的肩頭,將她抱回了榻上。
一直到午膳過後,房門仍然緊閉,寒鴉便立在遊廊下,不遠不近地守著,沒有叫膳。
「不,停下......」
計雲舒被他磋磨得意識模糊,昏過去的最後一刻也不忘叫停。
約莫半柱香後,門從裡面被打開,宋奕不緊不慢地走了出來,眼角眉梢間滿是饜足。
他招來寒鴉囑咐了幾句,隨即去了書房。
寒鴉輕輕地推門進去,將畫桌上被揮落的物品一一拾起來,再去看榻上的女子。
即便睡著了,眉頭也皺得像一團化不開的墨,下唇還有不知被誰咬破暈開的淡淡血跡。
她輕手輕腳地走近,準備將上層髒了的被褥拿走,換上乾淨的。
甫一掀開,瓷白的身軀上,斑駁交錯的痕跡瞬間映入眼簾,脖頸胸前腿根,不是吻痕就是咬痕,深淺不一。
寒鴉看得心驚,即便她是宋奕那邊的人,也忍不住誹腹。
殿下屬實太過孟浪了些,能有幾個女子經受得住他這般折騰?
她嘆了口氣,換好被褥後,取出膏藥細細塗抹在那些青紫的痕跡上。
計雲舒緩過來,感受到身上冰涼柔軟的觸感,幽幽睜開了雙眼。
看見寒鴉的一瞬間,質問她的話幾乎要脫口而出,卻還是忍住了。
她本就是宋奕派在身邊監視她的,是她自己疏忽,露出了破綻,談什麼背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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