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柔軟的指尖觸上肌膚的那一瞬,她不由自主地放輕了呼吸,卻見那人倩眉輕蹙。
「姑娘的症狀,只靠吃藥怕是很難痊癒。」
「那,還有什麼其他的法子麼?」計雲舒瞪著一雙盈盈杏眸,渴求似地望著她。
林錦書抬眸瞧她,面紗下的朱唇微不可察地彎了彎,輕聲回道:「自然有。」
「我住在平安客棧,自明日起,姑娘每日午後來我這兒針灸兩個時辰,雖不說完全痊癒,但定會比之前好上不少,至少來月事時,不會痛得死去活來。」
聞言,計雲舒喜上眉梢,急忙起身道謝。
「那就多謝神醫了!多謝多謝!」
林錦書莞爾一笑,也隨之起身,朝著作揖道謝的計雲舒頷首點頭以示回禮。
郁春嵐上下瞧了一眼林錦書,朝身旁的姚文卿嘀咕道:「誒,你說這女子年紀輕輕的,真有那麼神的醫術?怕不是騙子罷?」
姚文卿很是無語,將她拉得遠了些,怕她得罪了能治好計雲舒的人。
「你低聲些罷,人家是義診,騙你什麼了?」
郁春嵐被駁得啞口無言,不滿地瞥了眼他,悻悻閉嘴了。
計雲舒道謝後從排隊的人群中擠出,卻瞧見他倆站得許遠。
「怎麼了?你倆站這兒嘀咕什麼呢?」她疑惑道。
「無事,既然同林大夫說好了,那咱們回去罷。」
見計雲舒回來了,姚文卿急忙扯開話頭,引著二人回了客棧。
平安州並不平安。
不知什麼緣故,一向太平安寧的峪門關在昨日發生暴動,主帥宸王被刺殺,生死不明,大淵與北狄的第一道防線岌岌可危。
有些人脈和背景的平安州權貴聞見了風吹草動,早早地得知了峪門關防線出了岔子,都悄悄兒地變賣了產業,拾掇了金銀細軟,陸陸續續地帶著家眷南遷了。
暴動發生後的第五日,一封還帶有漠北風沙餘溫的密信,被加急傳到了宋奕的御案上。
他凝眉細細看過,薄唇緊抿,眸底的墨色愈濃。
「陛下,可是漠北出了事?」凌煜見狀,隱隱覺出不妙。
宋奕將那信紙夾到燭台上方,看著它燃燒殆盡了,才沉聲回道:「峪門關發生暴動,宸王傷勢嚴重,漠北守城將帥中,唯余席釗一人堪用。」
凌煜微詫,道:「如此說來,北狄是蠢蠢欲動了?」
宋奕沉默不語,他也著實沒想到,懷闕敢來真的。
然而轉念一想,弒君弒父登上王位的人,還有什麼不敢的呢?
政權交替之時,國本最是薄弱,他野心勃勃的北狄王,又怎會放過如此千載難逢的時機。
「陛下,雍州與冀州離漠北最近,照眼下的情況,再沒有比從這兩地調兵更好的法子了。」
宋奕微微頷首,負手緩緩行至堪輿圖前,織金的龍袍後擺拖曳於地。
「先派人傳令於雍州冀州太守,讓他們帶兵前去峪門關候戰,若北狄真要開戰,朕便御駕親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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