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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樁樁一件件地列數著,停頓了一下,又緊接著問道:「還是知道,你把我當初寫的那幾張紙,留存到了今日?」

見霍則衍低頭不語,銜霜也沒再逼問他,只是隨手從木匣里拿起了一封信,故意清了清嗓子,在他面前念出了聲:

「吾心念卿甚深,故書此信以寄情。」

雖說原本是起了「逗弄」霍則衍的心思,但真當著他的面,讀出這句書信里的曖昧內容時,她的面龐卻也仍是止不住地有些發燙。

她輕輕地放下了手中的書信,看著眼前之人時紅時白的面色,開口道:

「你既想要『寄情』,又為何不直接將這封信給我,反倒去模仿其他人的字跡,以其他人的名義給我寫信?」

「霍則衍,你寄情的方式,倒是著實有些獨特。」她對他道。

聽著銜霜似嗔怪似揶揄的話語,對上她那雙閃爍流轉著的眼眸時,霍則衍張了張口,卻又一時間有些不知道,該同她說些什麼。

他知道,藏在這個紅木匣子裡的那些秘辛,他瞞著她,以徐文州名義給她寫的那些信,她顯然已經盡數猜到了。

可即便是對著已經什麼都知曉了的銜霜,他也依舊不知如何同她細細解釋,自己做這種荒唐之事的緣由。

因為那個時候,對於始終不願再見自己的銜霜,他已經無計可施到,只能通過這樣不著邊際的方式,來同她「說說話」了嗎?

再度回想起那段於他而言極為難熬的時日,霍則衍的心仍是有些隱隱作痛。

七夕乞巧那晚,銜霜未去橋邊赴約,第二日更是同他將話直接挑明,也把臉徹底撕破,讓他們兩人原本稍微有所緩和的關係,再度歸至了原點。

自那一日過後,他每每再去蘭溪苑找她之時,都被她稱病拒在了門外。

其實,他心中又何嘗不清楚,銜霜一點也不想見到自己。

但他還是止不住地想見她,也根本就抑制不住,自己心中對她那份愈來愈深的想念。

他要想見她,想要看到真真切切的她。

可後來,看著那扇緊緊閉著的房門,他想,見不到她的人,若是能夠以書信的方式,同她簡單說上幾句話,也是好的。

霍則衍心中這樣想著,也就這麼做了。

看著案上那張空白的信紙,他在心裡認真想了許久的措辭,可將將下筆把這封信寫了個開頭,便又很快地意識到——

銜霜如今既是那般厭惡自己,連見自己一面都不願意,又怎麼可能還會願意看自己寫的信?

若是知曉這信是自己所寫,她只怕連信封都壓根不會拆開,又怎會耐著性子,細細去看裡頭的內容,更不可能會給自己回信。

認識到這一點後,他抬筆將已然寫就的幾句話輕輕劃了去,心裡也立時泄了氣。

她不會看,更不會回信,那自己這信即便寫了,又有什麼用?

他心下黯然極了,卻又忍不住去想,銜霜不想看到自己的來信,那會想看到徐文州的來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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