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月故作俏皮地起身行拜,學著侍婢的模樣忙退了下:「好好好,玉裳之命,錦月不敢違之。」
頸窩處被硬生生咬出的傷口還隱隱作痛,可即便再疼,也比曾經不慎落入敵方之手時來得愜意。
沈夜雪闔上雙眸回於被褥間,憶起那時自己的莽撞,仍有些許愧疚。
當初行命之時被生擒入牢,兩日之內受盡極刑,她幾乎奄奄一息,以為自己會就此命喪其中。
之後公子趕了來,下令屠盡牢獄中人,才於血光中將她救出。
對此落敗一事,遍體鱗傷的她還在房中養傷了半年之久,公子也再未予她更為兇險的令符。
許是公子不願見她再滿身傷痕而歸,又或者是失望透頂,過去這麼久,她儘是接著不痛不癢的令符。
這潛入宰相府的命令是她自行求來,為的是儘快醫好公子的頑疾。
想了沒幾刻,她已然被困意吞噬,安穩入了眠。
庭院花香四溢,杏雨梨雲。
如此安閒地過了二三日,閨房中的清艷女子從妝奩中選了支白玉步搖,輕戴於髮髻,又擇上一枚幽蘭花簪,映照著銅鏡中的姝麗身影極是端雅明媚。
一望時辰,應是快到了黃昏起宴時,沈夜雪理著素色羅裙,穩步行出雅間。
經過閣樓雅堂時,察覺周圍姑娘皆在交頭接耳,目光時不時地瞥向她前方的臥房。
眼望幾步之遠處的雅間,接客之人是韻瑤。
她輕緩駐足,立得端莊,想聽清周遭的議論。
一角的低聲談論時隱時現,輕飄著盪於她耳畔:「也不知這天大的喜運從哪飄來的,韻瑤今日接的,是賀家公子。」
「你是說賀將軍之子?」另有女子驚嘆萬分,難以置信似的斂聲又問,「那個人稱『風流玉面』的賀小公子?」
方才那嗓音再度響起,為此羨慕不已:「正是,倘若被賀公子瞧了上,韻瑤被贖身,再做上少將軍夫人的位子,這耗在青樓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身為公子培養的一把刀刃,如何能被贖身……
縱使是被獻上千萬兩黃金,公子也不會放人。
她揚唇冷笑,只覺這不知後院規矩的姑娘怕是無法知曉這花月坊的玄妙。
賀小公子……
她輕念著幾字,明了今日韻瑤的金主是那將軍府的賀尋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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