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繪露像只玩偶娃娃似的在他手下揉搓摺疊,哭喊不成章法,拼湊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乾脆揮著小臂發泄般打在他身上,李崇裕把她翻過來,鉗住她細幼手腕折在身後,輕吻耳廓,聲音迷離低啞:「怎麼哭成這樣了?」
「那還不是你……」她嗚咽著本想怪罪,卻因驟至的峰頂周身一僵,生生把後話吞了回去,「你混蛋!」
「抱歉。」他掰過她的臉,以極彆扭的姿態混著眼淚吻下去,阮繪露只覺舌尖鹹甜,緊接著又聽李崇裕說,「寶貝,你一哭就渾身濕漉漉的。」
經他一言,她連哭都不敢了,軟趴趴倒下去,死咬著下唇,悶哼破碎。李崇裕看她忍得辛苦,大發慈悲停下些許,將皺巴巴的小人兒撈起,細細吻了好一會兒後,才托到窗前。
雪還在下。
光潔的背觸到冰冷玻璃,阮繪露幾是第一瞬間就失聲驚叫,整個人緊繃起來,像是剛從池裡打撈起一般,愈發漓漓。李崇裕也因她屏息一瞬,扯過一截窗簾墊在她身後,「放鬆。」
「李崇裕,我不要了……」她在求饒,真情實感地丟盔棄甲。
被她點名道姓的男人將她抵在窗台與自己之間,幾乎揉進懷裡,「如果受不了,你就親我。」
阮繪露環過他的脖子,有商有量地問,「能在雪停之前睡覺麼?」
他將她抱得更緊:「那要看你的表現了。」
她算看透了,這人哄也不哄,停也不停。雪不知下了多久,窗上已經結了白霧,因她慌亂中一手抹開,漏下幾行細密水痕。
很快李崇裕的手掌覆上,他們指掌相疊、身影交錯,續寫是夜春情。
第59章「哥哥」
從融融雪色中醒來時, 阮繪露感覺頭是頭腰是腰,骨頭像散了架,渾身沒一塊好地方。
所以昨天到底是幾點睡的?記不得了。
依稀記得後半夜雪停了,可有人偏偏耍賴, 指鹿為馬說還在下, 阮繪露要爭辯, 他就作勢拉開窗戶嚇她,然後半推半就間,只得依著他做下去。
她是一葉小舟,棲在名為他的汪洋中搖曳, 哪有分辯餘地。
其實雪已經開始化了, 被亂七八糟的腳印踩得深一塊淺一塊,但阮繪露還是被折散的光線刺到了眼睛,適應好一會才能睜開。屬於李崇裕那側床榻尚有餘溫, 此刻正被蛋卷鳩占鵲巢, 小貓咪剛吃完罐頭,滿意地舔舐自己的毛髮,一副被收買的模樣。
阮繪露隨手揉了揉蛋卷的小腦袋,披上睡衣下床。她怕冷,早早開了地暖,因此睡衣向來穿得輕薄, 經過梳妝檯時瞥見心口的斑駁,昨夜的記憶忽而撞入腦海, 她的臉也後知後覺地燒了起來。
李崇裕開門進來剛好看到這一幕,女生扒開自己的領口, 露出粉色的蝶狀吻痕,耳垂含血欲滴的紅, 他的罪過昭然若揭。
可偏不悔改。
他從身後抱住她,親昵話語貼在耳廓:「怎麼,親得不滿意?」
「……」阮繪露一想到以前認為他是正人君子,就為正人君子這個詞蒙冤,「我只是沒想到這麼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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