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是在抓住機會為公司搞業務嗎？」

「原來如此。」

任一倫又一副要走的樣子。然後又忽然轉回來，「你不是……你不是因為我上次跟你說要向上……那什麼才找上陳瑞明的吧？」

時妍的心又提上去了，「不是。」

任一倫根本沒聽她講了什麼。他自顧自說，「要真是因為這樣的話我覺得我有義務提醒你，這兩個人中間差的 level 太多也不行。你看著也不太聰明，我真的怕你到時候吃虧。」

「什麼嘛？」時妍很無語，「我哪裡不聰明了？你放心吧，我知道自己要什麼。」

「你知道什麼呀知道，你們這些小姑娘。」

時妍不理他了。任一倫是和周怡完全不同風格的領導。周怡是那種和員工保持距離有邊界感的上司，任一倫就有些「好為人爹」，平時愛對下屬指點人生。

從會場出來後時妍去見方冰清。

方冰清昨天給她發信息說，安安問了她文東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生，她撒謊說不知道。但是，那種欺騙她的感覺讓她感到不舒服。

「希望你跟文東儘快對安安坦白，不然我怕下一次她再問我的時候我會說出來。」

她們約在一家茶室。

時妍到的時候方冰清已經到了。

「哈嘍，要點些吃的嗎？今天我請客。」她邊脫外套邊坐下說。

「不用了。」方冰清淡淡說，「就喝茶吧，我點好了。」

茶上來之前，空氣一時沉默著。

後來服務員來送茶，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響後，氣氛才鬆動了一點。

「不好意思，讓你為難了。」時妍說。

方冰清語氣沒那麼冷了，「本來這是你們之間的私事。感情的事我作為外人沒權利評價。但因為安安是從我這兒認識你們的，我覺得我有義務對她說實話。」

「你不用說，我不會妨礙他們。」

方冰清一下變得很激動，「你不妨礙就行了嗎？我看你也是知道撬熟人的曖昧對象不怎麼光彩，不然你也不會要我替你保密。」

「我沒有撬她。」時妍堅定地說，「我和文東勾搭在一起的時候她還沒有出現。」

方冰清很震驚，「你是說你們早就一起了？那得多長時間了啊。」

是啊，很早。第三次見面他們就睡在了一起。想起他們最初的那些事，時妍嘴角浮上了笑。

他們那時候各自都說要找有錢人，如今算是都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只不過，誰也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展成了現在這樣的，文東找的那個人竟然跟她也認識了。

「那你跟文東到底算怎麼回事？男女朋友？所以他在腳踏兩隻船？」

「炮友。我跟他只算炮友。」時妍眼睛裡閃著不明的情緒，「至於他算不算腳踏兩隻船，在我這裡不是。他要追安安是他的自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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