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暖暖手。」

時妍把紅薯捧在手裡，嘻嘻笑了笑，「暖和。」

文東從她肩膀上把她的包扯下接過去。

「你要吃糖葫蘆嗎？喜歡吃哪個？」他問她。

時妍剛就發現這個地鐵口很熱鬧。路邊的幾個小吃攤生意都很好。

「要吃。」她說。

他們來到賣糖葫蘆的攤位前。

「要吃山藥和糯米。」時妍看著櫥窗說。

他們旁邊站在一對年輕的情侶也在商量著要買什麼。時妍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從地鐵站到文東家要走過一段沿河的路，他沒有開車來，走路的話他們需要十幾分鐘。

往前走了一段，剛剛那對情侶就超過了他們。時妍又看了他們兩眼。

「怎麼了？」文東問。

「我發現一件事。」

「什麼？」

時妍笑著說：「我們要三十的人談戀愛和人家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談戀愛幹的事是一樣的。都是吃吃喝喝壓馬路。」

文東說：「你信嗎六十歲的情侶談戀愛也是這麼談的。」

「我信呀。我老在路上看到一起遛彎的爺爺奶奶啊。」

「嗯。談戀愛就是這樣嘛，一個人做著很日常的事變成兩個人一起做就有意義了。」

時妍笑他，「突然變哲學家了你。」

文東拉住她閒著的那隻手，帶著她走到前面河邊的一處欄杆外，「我上次就是在這裡給你拍的月亮的照片。」

時妍一下就知道了他說的是哪一張。那時他們之間還遠沒有什麼可能。但她卻鬼使神差保存了照片。

他們都記得。

愛情會把當時隨意做的事變成捨不得忘記的記憶。

「你看，今天的月亮也很好。」文東說。

時妍抬起頭看天空，這是冬天的月亮，周身充滿寒氣的感覺。但比起夏天她從照片裡看過的月亮要亮。

她看了會兒問：「文東，你看月亮是不是紅色的？」

「有嗎？好像有一點。 」

「就是紅色的。」時妍說，「為什麼看到它我覺得特別開心？」

文東拉起她的手繼續往前走，「是啊，為什麼？」

「你問我幹嘛？你不開心嗎？」

「開心。」文東說。

時妍追問：「你為什麼開心？」<="<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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