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句「說說你吧」讓郁星野想起不該想起的人，神情恍惚。

江瑜見他處於持續低氣壓狀態，斟酌了下才溫聲開口，「我見到那則GG了，可能……」

「江瑜。」

「嗯？」

郁星野平靜地說，「我想學抽菸。」

「什麼？」江瑜被氣笑了，一邊在心裡罵他沒出息一邊又忍不住可憐他。

頓了兩秒，江瑜站直身體，一隻手直接撂上郁星野的肩膀，偏頭，捏著菸捲吸了一口，隨即仰著臉湊到對方面前，幾乎要鼻尖相貼的距離，慢慢地吐著裊裊煙圈。

「咳！咳咳咳……咳咳！」

從來沒有人對郁星野做過如此無禮的事情，他下意識想退，被江瑜用力按著脖子不許退。

脖頸和後背一向是郁星野比較敏感的地方，他忍不住瑟縮了下，江瑜卻以為對方被嗆到了這個地步，有些意外，於是放開了他。

誰最開始不是一聞到煙味就皺眉的人啊？

江瑜心裡有點感慨，低頭撣了撣菸灰，收回自己的情緒，問他，「辣嗎？嗆嗎？」

「小朋友，多大點人就想碰煙？」

郁星野眼眶都紅了，將煙霧揮開，江瑜抱臂，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出醜，笑容那叫一個張揚肆意，抽菸的模樣風情萬種。

「暗戀的人總是習慣性臆想自己的悲苦與不幸，實則那本就不是你的人，談什麼失去談什麼失落？」

江瑜的話向來與他的長相南轅北轍，「不要根據暫時性的衝動做永久性的決定，尼古丁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跟誰亂學的？我要不是看在你失戀的份上，我罵死你。」

咳嗽聲一下比一下輕，郁星野緩了會兒，啞聲道，「你也抽菸。」

「滾，老子不是因為失戀抽的，也沒讓你學。」江瑜沒好氣地說完，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樣子於心不忍，伸手碰了碰他的眼角，「這麼漂亮的眼睛，別被世俗的煙污染了。」

半晌，郁星野淺笑，表示他知道了。

郁星野說，「只是一時想起來，想試試有沒有用。」

江瑜揶揄道，「你哥沒告訴你有沒有用嗎？」

「沒有，還沒等到我開始為……」郁星野停頓片刻，將某個禁忌的稱呼繞了過去，「心煩，他就已經戒菸了。」

那是最真實的喜悅與愛意。

「不要黯下去，為誰都不要。」江瑜抬手夠了下他的腦袋，「也不要碰煙，無論上癮還是戒癮都是要命的事。」

郁星野聳肩，依舊有些無精打采。

「不過……喝酒會吧？陪你喝一杯？」

劇組收工之後，江瑜與江潯打了個招呼，和郁星野溜了。

「去哪裡？」

「去一個沒人管你是誰的酒吧，朋友的地方，說了你也不懂。」江瑜穩穩地開著車，「難以想像二十五歲的你，居然沒有一個社交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