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為此還去給他找過算命先生,那算命先生說他活不過23歲,氣得他媽差點砸了別人的攤子,結果,他還真死在了23歲。
如今這具軀體19歲,他一過來,這具身子就開始犯病,怕不是也活不過。
晏舊辭尚未說什麼,南澈先叩首跪下來,「丞相大人,偏殿森寒,皇上聖體久待此處恐不利於康健,不若大人與聖上回醉春殿深聊。」
貿然被一個奴才截斷了話語,晏舊辭並不惱,他查看懷安的狀況。
懷安的面容瀰漫著病色,晏舊辭的指尖觸及懷安的額頭,摸到冰冷一片,「是微臣思慮不周,這場雪落得突然,微臣稍後還需去督察百姓冬衣發放情況,先送您回醉春殿,微臣再出宮。」
晏舊辭比懷安年長數歲,他將自己當懷安的老師,處處照拂。
懷安聽及晏舊辭要去督促冬衣發放情況,一刻不敢耽擱,「老師,您速去,朕吃飽穿暖並無大事,城中百姓更需要老師。」
這話該是一個皇帝說的,但不會是懷安這位殘暴帝王能說得出口的話,他不在意民生艱苦,也從來無畏哀鴻遍野,他眼裡素來只有享樂和權勢。
訝異同時滑過晏舊辭和南澈的眸底。
前者變得欣慰,後者陰沉下去。
「明日微臣再來看皇上。」
朝臣貪污腐敗眾多,原主雖敬重晏舊辭,但他朝政治理一塌糊塗,這冬衣發放,如若晏舊辭不前去盯看,撥款購置冬衣的銀兩,到頭不知落在誰的私庫里。
晏舊辭走得匆忙。
南澈在懷安面前蹲下,「奴才背皇上回去。」
「能抱我嗎?」懷安苦笑,「我的雙手發麻,血液像是壞死在裡面,圈不住你的脖頸,摔到雪地里,應是會很疼。」
沒得到回應,懷安的眸子垂下,他笑意蒼白,「沒關係的,我知道你不喜我,我能自己走回去,無非是受些風寒,染場高熱,早些喪命罷了,這些都是我該的。」
南澈圈住懷安的腰,懷安驟然失重,他蒼白五指抵上南澈深黑色的太監服。
南澈步子平穩,懷安的手抓著傘柄,他們走在大雪中,南澈的聲音落下來,「皇上九五之尊,必能享千歲萬歲,不會薄命。」
章程需得跟回醉春殿寫藥方,他落在後面一臉敬佩,殿下不愧是殿下,無論是之前為了生存忍辱負重演奴才,還是現下為套出兵符下落裝情深,都做的一等一的好。
不過,這皇上不殘暴了,一副病美人的模樣,章程突然有點捨不得讓這美人痛上七七四十九再慘死。
他得想辦法研發出一種毒藥,讓這美人走得安詳的同時,還能保證這美人的屍身容貌百年不腐。
這人心不誠,說的話便要遭受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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