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知也沒有生出半分的謀逆之心。
「宋將軍可對殿下您的身份有所察覺?」
「怎麼會?我用的,」南澈憶起皇帝在龍椅上滑下的那滴清淚,「可是丞相的名義。」
「丞相大權在握,唯缺兵權,殿下這招離間計高明,」章程眼珠轉動,他受到啟發,「若這皇上逼死了宋賀,即便宋大將軍再如何忠心耿耿,也會同這廢物皇帝反目成仇吧?」
山路泥濘,潔白踩進髒污里,稍有不慎,從這千層台階摔下去,非死即殘。
南澈的目光看向前方,這山路的兩側種有冷梅,幽香浸潤在冰冷的空氣中,吸入肺腑。
宋賀正在為懷安摘梅花。
懷安今日穿了素淨的白衣,腰間束了一條鮮紅的腰封,燙金色的游龍纏繞著這一把細腰,好似凶獸在緊緊箍著什麼寶物。
他身子站不直,肩微微塌下去一些,支撐的力氣懶散的卸下三分,眸光落在宋賀摘花的手上,有幾分天真的雀躍。
宋賀做事粗莽,他折了梅花下來,卻也導致滿樹搖曳,柔白的花紛紛揚揚。
懷安突然回頭看向南澈,他的唇角翹起一點笑意,語調溫和,尾音微微上揚,「南澈,你看,落花雨啦。」
偶像劇里不都是飄花雨,男主直接心率180,一眼定終身。
來吧,愛意值,他、准、備、好、啦!
【系統:......】
愛意值毫無波動,懷安捏捏自己的耳垂,他訕笑,小聲嘟囔著摳門。
這一蹉跎,南澈已經走到懷安的跟前,他低垂眉眼,手指抬起來,落在懷安的眼皮,「皇上,這裡沾上了花瓣。」
冰涼的觸感帶來些許癢意,懷安不自覺眨眼,纖長的睫毛掃過南澈的掌心。
南澈站直時,要比懷安高上一頭,他湊近的剎那,懷安的呼吸有一瞬間的錯亂。
不過剎那間,南澈彎腰,身姿佝僂,「奴才冒犯了。」
柔軟的花瓣從南澈手裡鬆開,墜在地上,又被南澈踩在腳底下。
懷安回神,「無妨。」
他不再鬧,一路安靜走上大真寺,這次,南澈跟在了懷安身邊。
章程拉住宋賀的衣袖,「宋大人,您覺不覺得皇上和這太監關係有些奇怪。」
宋賀染了一手梅花香,他生得俊朗,喜好戰馬,養在京城裡,皮膚沒沾半點白,反倒是小麥色。
他開口,「怪嗎?不怪吧,好兄弟...君臣不都這樣嗎?他倆兩男人,又不能娶進宮當妃子。」
宋賀沒心眼,他追上去,「哎,皇上,您讓我摘花,這花您還要不要?」
章程幽幽,大兄弟,倆男人也能搞在一起。
他家殿下不對勁,很不對勁!
章程看著懷安的背影,若有所思,這皇上鬼門關走一遭後,很有當狐媚子的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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