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並不是,懷安嬌氣,水稍燙一些,懷安就要伸手打人。
手心打紅後,又惱人讓自己疼。
南澈無所謂這廢物草包的折騰。
他取乾淨的帕子給懷安擦腳,白皙的足蒸騰出蠱惑的粉,禪房溫度不高,懷安接觸到冰冷的空氣,粉白的腳趾蜷縮。
南澈捧住懷安的腳,將懷安雙足捂在懷裡,他姿態卑微下賤,像一條不知人性自尊為何物的狗。
懷安一驚,他不自住想將腳往回抽,南澈在一瞬跪下去,「奴才惹惱皇上,請皇上責罰。」
「不是...我...」懷安都要忘了用朕,他嘆息,南澈身上有被原主馴養出來的奴性,他面對這種奴性無所適從。
懷安無奈的笑,「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我不冷,倒是你,穿得這樣單薄,應該坐炭火近一些。」
南澈跪在地上,他沒有抬起頭,他冷黑的眼睛沒有一絲溫度,聲音怯懦,「奴才不敢冒犯。」
做上位者身旁一條最為低賤的狗,在上位者展露軟肋後,咬住其咽喉,吞咽其血肉。
南澈明白隱忍的道理,他更明白自古薄情帝王家,前一秒笑意盈盈說喜歡自己的人,下一秒,就能用匕首貫穿他的喉嚨。
他從不信什麼情愛。
更不可能信懷安。
將死之人待一條下賤的狗生出的幾分憐憫,不叫喜歡。
懷安想說什麼,喉嚨先泛起癢意,他咳嗽幾聲,白玉的面容染上病態的緋紅色,漂亮的足在床邊垂落,腳踝處多了凍色,寒意侵蝕,他這具身體難以承受。
床上只有一床被子,懷安用被子將自己捲起來,而後他拍了拍床,「上來。」
南澈脫了鞋襪,只留乾淨的裡衣,姿態順從的縮在床另半邊的位置。
懷安病懨懨的眸里浮現一抹笑意,攻略對象雖動不動就跪,但對原主的話,倒是照做不誤。
不會反駁,不會詢問,像精密的儀器執行下達的指令一般。
懷安看著攻略對象和自己約半胳膊的縫隙,南澈約莫還是有些怕他的。
都說喜歡是源於一次次的親密接觸,他們這樣中間隔著東非大裂谷,怕是再給懷安一百年的時間,他也沒法完成任務,再說,他這身體能不能撐到新年都是個問題。
禪房裡的青燈已熄。
懷安呼吸均勻,裝作熟睡,他感覺到南澈的目光在看他,懷安莫名有些身體發緊,這種感覺,像是什麼冷血動物在觀摩著自己的仇敵,思考著從哪裡刺入毒牙。
懷安被自己的聯想嚇一跳。
不會的,南澈一個小太監,怎麼可能會跟什麼冷血動物扯上關係,他還能是前朝太子忍辱負重活在這深宮裡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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