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暗處的徐公公落荒而逃。
豆大的汗珠砸在徐公公的鞋子上,這段時日他為皇帝選佳人,幾乎要被高位上的人這副溫和模樣給欺騙了,忘了他暴君的本質。
被扣上暴君的懷安還在糾結古代有沒有狂犬疫苗這個問題,他沒有聽清楚徐公公說了些什麼,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個嗯。
話音剛落下,徐公公「撲通」一聲跪下去,領旨後,人連滾帶爬的離開了醉春殿。
舉著畫像的宮人們也一併匆匆離開。
懷安被膝蓋跪地的聲音驚回了神,他注視徐公公寫著一萬分害怕的背影,摸摸自己的臉,茫然詢問,「我很嚇人嗎」
醉春殿裡的太監只剩下南澈,徐公公在時,他便站在懷安的身側,他躬身,臉埋進陰影里,「您是天子。」
坐高堂,掌生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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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昨晚醉酒後被他壓在樹幹上,毫無反抗之力,蒼白細嫩的手腕被他咬開,鐵鏽般的血腥氣從黛青色血管流出,沾染白雪一般的皮膚。
麻煩精很痛,眼裡都是濕潤的一片,晶瑩剔透的淚珠掛在長長的眼睫。
他很想很想捏碎懷安。
他在這深宮裡討生活,素來謹慎狠辣。
他不該留下不計後果的咬痕舔舐,更不該...在留下這般荒謬的把柄後,沒有殺掉懷安。
他將懷安抱回來,找來章程處理完傷口後,僅僅留了寢殿裡的一盞燈,燈火不足以驅散所有的安,南澈隱在昏暗與模糊里,他坐在懷安的床邊,黑白的眼盯著懷安的睡顏,想了無數種殺死懷安的方法。
一直到晨光熹微。
南澈維持著僵坐的姿勢,他的手指稍動,袖口裡藏著章程給他的無色無味劇毒。
龍床上人的眼睫輕顫,與此同時,南澈擰開了藥瓶。
必須在此刻殺了懷安,否則,懷安睜開眼,知曉他昨晚做的事情,他所有的偽裝都會前功盡棄。
處理一個知道他秘密的廢物皇帝對南澈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只是,皇帝在此刻死掉,對於他來說會很麻煩。
是的,只是很麻煩。
他沒有任何的惻隱之心。
單秒的時間軸被無限切割,懷安即將睜眼的剎那,南澈飛速運轉的大腦歸於平靜,唯有一個念頭存活:這個廢物知道後,要拿我怎麼辦呢?
強烈的興奮將南澈包裹,以至於他的眸底多了些許猩紅。
懷安清潤的眼毫無防備與南澈對視。
南澈感覺到自己身體某處斷了一根弦,軀體缺失了一塊,他很想要將懷安一口吞掉,塞進他的身體裡,填補強烈的飢餓感。
他在等待懷安的質問。
等待羔羊對獵人亮出刀柄,再順利成章的咬斷羔羊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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