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知長劍出鞘,「今日擅闖者,本將會一一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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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分秒推移過去,醉春殿裡的溫度降到了冰點。
章程在南澈的死亡視線中給懷安查看了好幾次,他無奈勸慰,「殿下,我向你保證,病美人他吃的絕對是假死藥,他一定能醒過來的,倒是殿下您,守在這裡要一天一夜了,您去睡會,等他一睜眼,我就去喚您,可否?」
南澈沒應,他目光直勾勾的看著懷安,「他說喜歡我。」
章程:?
什麼意思。
殿下你這麼好被拿下的嗎?他說喜歡你,你就動情了?復國還復不復了,仇還報不報了?
天際再次擦上了黑,南澈的眼珠未動,他像是一具死去已久的精美雕像,道:「我不喜歡他。」
章程沒有琢磨透自家殿下這兩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傻站在原地,南澈揮了揮手,示意章程離開,章程如蒙大赦奪門而出。
殿裡的氣氛在南澈說完那兩句話後變得極為詭異。
章程踹著手在殿門口的長階上坐下,月光冰冷如水傾瀉,樹影婆娑晃動,他猜不透殿下的心思,也懶得去猜。
章程離開後,殿內變得更靜了,南澈甚至都無法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黑凌凌的眸子盯著躺在床上的懷安,一瞬不肯眨眼。
南澈的瞳孔泛起澀意,紅血絲爬上他的眼球,他就這般看著懷安,比地獄裡索命的無常還要可怖上十分。
他的臉上沒有半分喜怒,平靜詭譎不似活人。
也許懷安死掉才是最好的結局,這個蠢笨的小皇帝還不知道他真實的身份,一旦他放任宋賀回到這京都,他便什麼都瞞不住了。
與其讓一切醜惡被鋪層開在懷安面前,不如此刻,便讓他死了。
那麼他在懷安的心裡永遠都只是一個怯懦畏縮的小太監。
但,南澈的額頭青筋凸起,他閉眸又睜開,臉頰上紅色的『奴』字鮮艷黏稠仿若能滴血。
憑什麼呢?
南澈吐出半口氣息,名為嫉妒的火焰在他心裡灼燒,懷安說愛他,醜惡的、難堪的、卑劣無恥的、這些,懷安都應該照單全收才是。
他突然開始憎恨,憎恨那個看似乾乾淨淨,清清白白,人畜無害的他自己。
如果人的靈魂可以被切割,他想用刀殺了那一半虛偽的自己,在懷安面前,讓懷安看著那部分的自我徹底消散,讓懷安不得不只能接受這樣一個骯髒卑劣的他。
「南澈...」
一聲囈語,南澈那些能將他自己逼死的瘋狂念頭變得空白,他眼珠緩慢移動,懷安正一錯不錯的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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