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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南澈道:「皇上,奴自幼喪母,手腕處沒有這樣一條求平安的平安繩。」

懷安一怔,他自己都未察覺,自己是在何時鬼迷心竅的添上了這麼一筆。

他有些慌亂無措地將畫紙揉成一團,滿懷歉意道:「這張畫的不好,我再給你重畫一張。」

獄卒便是此刻來的。

「參見皇上,晏丞相…罪人晏舊辭請求臨行前再見皇上一面。」

南澈規矩在懷安身旁站好,宣紙被替換,乾淨的白遮掩所有旖旎。

懷安的心緒紛亂,他應了好。

他沒有贈予允諾南澈定情信物般的畫,他去見了晏舊辭。

轎輦走在宮道上,南澈一言不發跟在轎輦之後。

雨下得愈發大。

牢獄這種地方,懷安只在他的母親看過的狗血電視劇里了解過。

應是陰暗潮濕,鋪著發霉的稻草,四處爬滿老鼠。

血腥氣和餿掉的飯菜氣味混合,犯人或是皮開肉綻,或是神色恍惚。

總之,絕對不會是如現在的晏舊辭一般,住在乾淨樸實的單人間裡,書桌書案一應俱全。

晏舊辭唇角含著淺淡笑意。

若不是晏舊辭穿著印了「囚」字的囚服,兩兩對坐,懷安覺得三句一咳嗽的自己才更是像那個因被嚴刑拷打而落下滿身病根的罪囚。

獄卒將門合上。

晏舊辭的視線掠過南澈,「安安,你確定要留一個閹人在這裡聽你我言語嗎?」

懷安神色疏離,「有何不妥?」

晏舊辭倒也不在意,他點頭,泰然自若道:「安安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你將宋賀藏到哪裡去了?」

在事發之前,懷安為了更好的掌握晏舊辭叛國的證據,曾囑咐宋賀去查。

而今晏舊辭已經鋃鐺入獄,依舊不見宋賀蹤影。

懷安搜遍了整個京都都被發現宋賀。

他唯一能夠詰問的便是晏舊辭。

晏舊辭撥弄茶壺的精巧配件,「宋遠知將軍自我入獄以來日日來問我這個問題,我已經如實相告。」

懷安緊緊盯著晏舊辭。

「臣不知道。」

「原來皇上還要宋賀那孩子來盯過我,我若是早些知曉,必然將宋賀扣押在我府中,藉此來威脅宋元知,朝中人人都知宋遠知疼惜他弟弟勝過自己性命,屆時由不得宋遠知幫不幫,皇上,你將沒有任何籌碼,實在是粗心。」

懷安不清楚這些是否是晏舊辭的託詞,如果說晏舊辭不曾囚困宋賀,那麼宋賀如今究竟在哪裡?

晏舊辭將懷安思緒拉回,「我們安安打算如何處置我這位老師?」

「流放北荒,舉族永生永世,無詔不得踏京都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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