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巴掌扇在南白的臉上,手指上所戴的扳指在南白的臉上滑出長長的一道口子,汩汩鮮血流淌。
瞧著南白臉上的流出的鮮血,皇帝淤堵的氣散開,取而代之的是愧疚之意。
威嚴的帝王身上多出蒼老感,「國師說過你身懷魔種,在迦南寺修身養性有利於魔種鎮壓,那些陣法雖讓你痛,但要不了你性命。」
「朕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難道你想自己逐漸失去神志,有朝一日徹底被魔種吞噬,取代你嗎?!」
「若朕不為你,早在你幼年便殺了你!」
聞言,南白臉上虛假的笑意消失殆盡,他看著皇帝,神色冰冷,「您不若在那時就將我殺了。」
「您是不想殺我嗎?您是殺不掉我。」
「因此只能將我交給他,帶我上迦南。」
皇帝第一次被一個人這樣氣,他的眼睛有翻白的趨勢,手揚起,巴掌終歸是沒有再落第二下,他轉身就走,快要踏出禪院,皇帝猝然回頭,「太子之位空懸,朝中立長立賢爭議不斷,你...」
皇帝的言語未盡。
他離開了這一方天地。
禪院外竹林晃動,南白側目望去,原來有老鼠在偷聽呢。
太子之位嗎?
南白合上門,他對人間的權勢半分興趣也無。
轉眸,南白對上目光擔憂的懷安,懷安輕聲道,「你若難過,可以說於我聽。」
還是貓妖有趣。
南白的眸底瀰漫愉悅的光芒。
可是這貓妖憑何這般對他好?
想到皇帝說的魔種,南白的心一寸寸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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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一路狂奔,他的心快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聽聞二哥說,迦南寺不比皇宮,這落雪的季節,若護衛一個照料不得當,父皇腳底生了滑,便是於孝不義。
南承自告奮勇跟隨父皇。
二哥又說,父皇怕是會不喜如此。
南承便一路跟得小心翼翼,隱藏著自己的行蹤。
到了下午,他看見父皇出了禪房,但竟然一個侍衛都未帶,徑直來了那名佛子的禪房。
南承躲在竹林里,竟然,竟然聽到了這樣一番話!
不行,他必須得立刻告訴二哥。
那個人,是皇子?
怎麼可能!父皇怎麼可能會有皇子在外,還當了和尚!
南承一路跑到南明煦的住處,南明煦正在為皇帝抄寫佛經,見人進來,笑意溫和,「怎麼這麼著急,可是出什麼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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