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及黑衣人墜崖,南白的神色有一瞬的變化,迦南寺修剪於高山頂峰,從崖上墜下,必死無疑。
他以為能捉到活口呢。
「我知道了,他死,不是你的錯,早些回去休息吧。」
子曰想反駁,不對,南白佛子說得不多,若是他沒有揭開黑衣人的面具,黑衣人也許就不會死了。
在他們將黑衣人打到在地之時,黑衣人還在拼命反抗,而面具被揭下來之後,黑衣人突然失去了生的希望。
和之前判若兩人。
南白已經進了禪房合上了門。
子曰站在雪地里,半刻後垂頭喪氣的離開。
禪房內已經化作人形的懷安顰起眉尖兒,「有什麼地方不對,我懷疑墜崖的、和帶我走的人,並非是同一個人。」
圓桌旁,南白撐著額頭看著講話的懷安,「為何會這樣認為?」
「聲音不對,試圖讓我殺你的人聲音雌雄莫辨,而面具摘下來後,那很明顯是一個嗓子被毀後男人的聲音。」
「況且,」懷安細細回想,繼續道:「寺中弟子當他是偷貓賊,即便被你發現,也不過就是揍一頓的事情,亦或是抄寫佛經靜思己過,可無論如何都不會丟了性命。」
「至於我,雖說我知曉他目的在你身上,但我的性命也握在他手裡,站在他的角度,我沒有理由背叛他。」
「但他卻還是選擇這樣的方式,是因為他發覺你是故意讓弟子找到他,屆時他以偷貓的罪名落在你手裡,他便什麼都瞞不住了,最好便是讓這個身份死去。」
懷安最後一個字落地,南白的手摸上懷安的臉頰,「這張臉實在美麗。」
懷安無奈,「南白,我在同你講正事。」
「嗯,半怒半嗔也好看。」
懷安閉嘴不言 ,南白捏懷安的臉頰,「這就生氣了?難道你不想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懷安微微訝異。
至下午時分,禪房外響起了敲門聲,懷安迅速變成貓蜷在一角。
門打開,懷安瞧見一張意外的臉,竟然是當今皇上。
也就是南白的...父親?
南白立於門內,他沒有讓皇帝進來的意思,不咸不淡的看著,未發一言。
皇帝半百已過,生出些許白髮,眼珠渾濁,他久久看南白,手在顫,「像,實在是太像了。」
他的聲音中有哽咽之意。
南白居高臨下,目光嫌惡,隨即他開口,「現在可不像了,她已經成為天地間的一捧灰塵,永遠留在了十九歲。」
「大膽!你!」皇帝低喝,他顫抖的手指著南白,眼睛對上南白黑沉沉,冷清清的眼眸,皇帝的手無力垂下,「這些年,你在寺中如何?」
「您認為呢?那些死去的佛修不是早已經告訴過您答案了嗎?」
南白帶著笑意,聲音嘲諷,咄咄逼人。
一口氣堵在皇帝的心間,他在人間受萬民朝拜,從未有人膽敢在他面前這樣放肆。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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