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二兒子連連道謝,口口聲聲說著三人如何和睦,如何親愛。
晚間,兩人同樣來到祠堂守歲。鄧家祖宗牌位不算多,但祠堂修得極其豪華。
鄧意清身體不好,跪倒半夜便不行了,一直捂著胸口咳嗽。
鄧意潮見了還是笑呵呵的樣子,「兄長平日還是多照顧好身體,不然他日即便當上了家主,也沒命享福不是?」
看似毫無惡意,說的話卻叫誰聽了都是尖酸刻薄。
將手抬起又掩嘴咳了幾聲,鄧意清面上毫無波瀾,淡淡地回:「不勞弟弟費心。」
「那就是弟弟多餘操這麼份心咯?」鄧意潮眉頭輕皺,像是被傷了心,又嘆道:「為難兄長,身體這樣不好還得幫著父親操持家業。弟弟實在心疼,日後北洲的生意弟弟會好生經營,定不會叫兄長擔心。」
鄧意清沒說什麼,鄧意潮又有些為難地遺憾道:「唉,沒準到時候爹爹又把旁的生意也交給我,那豈不是連看戲騎馬的功夫都沒了。」
鄧意潮說得十分刻意,但鄧意清卻像塊石頭一樣,無所動容。
但鄧意潮也不會因為他的忽視而氣急攻心,因為他心裡有著旁的計劃。到時候定會叫他這個好大哥驚愕惶然。
敏州城另一端,吟湘坊。錦奴奏了整整一天的琴,雙指都隱隱透著血絲。
他累得走到門口就差點摔倒,還是寶勤眼疾手快攙住了他,將他扶回屋內。
錦奴歇了一會兒,從柜子里拿出了包裹好的三根燭香,將香擺在房間東側點燃。
他跪在地上,虔誠地叩拜三次,又迅速滅了香火。
若是被管教發現,定落不著好果子吃。
寶勤沒祭拜過誰,也不懂這其中的規矩。
問道:「錦哥兒,你這香是燒給誰的?」
錦奴收拾好香灰,回道:「爹娘先祖。」
寶勤睜著眼睛又問:「錦哥兒還知道你爹娘是誰呢啊?」
他這話雖難聽,但卻沒什麼惡意。錦奴輕笑了一聲,眼神中流露出淡淡的哀傷,「就當給自己尋個安慰。」
寶勤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對於錦哥兒經常說的那些深奧話語,他早已經習慣了。
子時到,城內古鐘響起。
三處地點,幾人同時看向窗外。
明月皎潔,鞭炮的火藥味夾雜著冷氣穿過窗子縫隙透進屋中。
幾人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了不同的願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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