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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神宗北遷隔著一道長城親自守門去了, 南都本就是他留給明孝太子的老本, 這事由太子心腹查, 再名正言順不過。

後援沒等到, 反倒蘇訓領著一眾明孝衛越眾而出。

一時間徐指揮使臉色尤為精彩。

「皇倉遭竊,比之官倉更為峻切, 理應徹查。」

蘇訓一貫氣場強大,笑時危險,不笑時更是氣場一米八。

他與徐喬針鋒相對, 「徐大人怕不是糊塗了,陛下最看中便是江山社稷,皇倉被盜一空,徐大人捨本逐末,竊國者不誅, 誅一介老臣搪塞了事,究竟是老了辦不動案子了, 還是包藏禍心另有玄機?」

包藏藿心?

咳咳咳……顧勞斯差點被口水嗆到,感情府試前夕那頓飯當真沒有白請。

不枉他絞盡腦汁一整天才想出的菜品解說詞。

徐喬終於後知後覺, 這哪是什麼婚宴,這分明是一場鴻門宴!

但他也只慌亂一瞬。

這麼多年,神宗早已用慣了他。

許多明面上不好處理的人和事,都假借他陰私殘暴的手段處理,今日鴻門宴就算他被挾制一時,只要叫他回到京城,有的是機會叫顧氏好看!

至於皇倉……既然顧准非要捅破天,那就由他捅吧。

念到此處,他定下心來。

想到什麼,他陰冷一笑,斂了疾色,「蘇大人,伸頭前你可要想好,為一個顧氏叫陛下不痛快,到底值不值當。」

蘇訓涼薄地看他一眼,突然搖了搖頭,卻是多一句話也不肯再與他多說。

仕途險遠,他一路跋涉,為的從不是一家一姓。

徐喬這種人,一輩子都不會懂。

他揚聲問韋岑,「韋大人剛剛所言,州府米糧被強征賑濟,而皇倉卻被歹人搬空,可有憑證?」

韋岑立馬搬出如山鐵證。

戶部蟄伏多年,他等的就是這一刻。

憑藉極其強悍的職業素養,他早已將皇倉帳本與倉守登記簿不相符處一一列出。

眾人目瞪口呆聽天書一般,看他一處處扣細節,竟將十擔幾十擔這等微末出入,最後一點點盤成一筆虛收實支、假增名目的百萬擔巨額假帳。

「帳目下官早已對出,皇倉虧空也非一年兩年,而有十年之久!其數目之大、牽扯之廣,令人膽寒!

奈何下官人微言輕,顧大人如履薄冰亦不敢貿然聲張,本想假借賑災之名揭發此事,沒想到幕後人竟以州府官倉補皇倉之不足,以此掩蓋真相!」

韋岑一撩袍擺跪下,「下官懇請蘇御史徹查!」

蘇訓抿了抿唇。

這事一點都不難查。

南直隸只有一個皇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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