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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天,才算有人反應過來,能有這等琴藝,絕非優伶之輩。

小船上那人聞言,抱琴起身,十分瀟灑地憑船舷借力,如一隻鷹鷂輕而易舉就落在了大船上。

他一襲青衣,不顯山不漏水,面上帶一張青銅鷹紋面具,堪堪遮住眉眼。

十分的世外高人。

二世祖們無不被這一手震懾到。

目光中流露地全是看見偶像的小星星。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聞。不知可否勞煩景公子,再為我們奏一曲。」

張慶一掃眾人表情,登時長臉萬分,拱手又向這高冷琴師請求。

他都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畢竟這琴師十分難講話,氣場還冰冷,攏共接觸到現在,只在見到這琴時說過一句,「好琴,當奏一曲。」此後再沒搭理過他。

誰知,琴師這會不高冷了。

他席地而坐,將琴放在膝頭,冷冷道,「可為你再奏一曲,但有一個條件,琴明日還你。」

晚還一天又不掉塊肉,張慶自然答得乾脆。

唯有顧勞斯,如坐針氈。

這景公子,特麼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家謝大佬。

套用方白鹿剛剛撩騷的話,若是盯著一個人看久了,辨人就不再是憑樣貌而是直覺。

顧勞斯上輩子看得足夠久,這輩子又被謝昭狠狠坑過,這要再認不出來,可以以死謝罪了。

可一旦認出,此間所有紛繁,就再也入不了眼中。

六月,正是入伏最悶熱的時候。

秀過好琴,畫舫又尋了處楊柳蔭下泊船,叫公子哥兒們聽曲納涼,鬧將一個午後,直至黃昏暑氣漸消,才三五成群下了船,換個場子續攤。

昏沉暮色里,方白鹿倚欄回首。

那狡黠獵物早混著人流不知去處,他眯了眯眼,向著岸上遙遙招手的陸鯤走去。

陸伯魚上次才挨了揍,這回問話都小心了不少,「怎麼,不順利?」

方白鹿聞言,側首再看一眼燈火暗淡的畫舫,「高手過招,算是平局吧。這魚,竟比想像中難釣。」

陸鯤摸了摸頭,統歸是不理解方白鹿雅興。

黃粲與胡排九,怎麼說也一起玩了許久,沒想到方家翻臉不認人,前頭才鬆口風,暗示兩家官倉可以下手,後頭就反咬一口,稱泰王之命不敢違。

以至於兩家被顧家坑的褲子都沒了,始作俑者卻漠不關心,好似千鍾萬粟於他,竟不及眼下這風月二兩。

方白鹿睨他一眼,淡淡道,「伯魚,你既然要走仕途,就該知道當官有幾件事最不可取,一不可擅專弄權,二不可貪污弄錢,三不可自作聰明揣測上位者心思。如此算下來,唯有貪戀美色、遊冶風月,最是無礙。所以,什麼事上該上心,什麼事上不該上心,你心中當有數。」

陸鯤小心思被當面戳破,不由心中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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