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勞斯忙塞下一口包子,「你拆(猜)?」
「金陵子弟當中,可沒有與你交好的。」張慶遲疑道,「莫不是……崖隱兄透露給你的?」
顧勞斯一口素菌菇五珍餡兒差點噴出來。
張慶一臉欲言又止,「你二人……這也算是不打不相識了。」
感情方白鹿那點心思,牛鬼蛇神是路路皆知!
顧勞斯扔下碗,氣不打一處來:「我與他可沒休戰,你再胡說,我可要讓護衛打你出去了!」
張慶縮了縮頭,睨他一眼,臉埋進碗裡小聲嗶嗶。
「又要讓我猜,猜中了又惱羞成怒,跟個大姑娘似的,忒難伺候。」
大姑娘?
顧勞斯被連創二次,怒極反笑。
「好你個張慶,伶牙俐齒,滿嘴詭辯。蘇朗,扔出去!」
眼見著護衛要來真的,張慶皮猴一樣,繞桌一圈攀上顧悄胳膊。
「顧琰之,咱們明人不說暗話,只要你肯保我鄉試上榜,條件隨便你開。」
顧悄嫌棄地抽回手,「說的你好像有什麼,值得我開條件似的。」
滿打滿算,張慶手上有的,他又想要的,只有那張號鍾。
自從印石被截胡,他還欠著謝昭一個禮物。
說起來,寶劍贈英雄,名琴慰雅士,倒是相宜。
只是為了一把琴,換將來一個狗官?
顧悄瞅了一眼張慶,暗自搖頭。
不得行不得行,顧勞斯還講點武德。
科舉同現代公考畢竟不一樣。
最大的差別,就是公考招的是吏,科舉選的是官。
說穿了,所謂公務員,不過是基層辦事員,如同古代小吏。
手中無權,能力素質好賴,都影響不了大局,即便隊伍里混進去幾粒老鼠屎,也掀不起什麼風浪。
因而,公考班他盡可以有教無類,也不算掙黑心錢。
可科舉就不同了。
一旦過了鄉試這道檻,秀才晉身舉人,那便是父母官一般的存在。
等閒可以直接進縣委班子,撈個副縣長噹噹,最差也可以混個教職,榮升地方學校校長。
尤其大曆,重典苛政,這幾十年官員殺殺貶貶,編制處處空缺。
以張慶家世,起步來個縣委書記也不難。混得更好些,州官、府官也是當得的。
試想一下,若是副市長成天擺著扇子招搖過市,左手盤鬥雞,右手擲骰子,要是再壞些,權力在手、金錢我有,欺男霸女,天天都上茅台酒,該怎麼是好?
哦,不對,此時茅台尚未得名,還只叫夜郎枸醬酒。
昏聵些也罷,若是一個不好,撞上槍口,小命就此丟了,這三代單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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