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漆黑的小林哭得最是悽慘。
「大人明鑑,這些只是學生習作的九牛一毛,安慶府集中營里還有一屋,怎麼單從裡頭抽出三頁,就以偏概全,說我等提前知道了考題?」
時勇也覺委屈。
「延考這兩個月,學生們為了替安慶府掙臉,不惜採取題海戰術,沒日沒夜瘋狂刷題,不止軍事,政治、經濟、文化、地理、民生、歷史,什麼都有涉獵,這也算泄題?」
見著這題量,考官們無不淚目。
仿佛回到了當年自己求學的時光。
哎,當初我要也這麼努力,何愁考不上狀元???
酸秀才們發泄完,黃五幽幽接梗。
「梁監生為什麼瞧不起商籍?
難道商戶不配上進?難道子貢就不是孔子高徒?
難道太·祖准商籍科考也有錯了?」
他一慣歪屁股,這會也不解釋實力差問題,只逮著梁彬的職業歧視倒打一耙。
可憐梁彬,早已搖搖欲墜。
原疏、宋如松張了張嘴,又於心不忍,省炮彈兩枚。
而顧影朝從頭到尾垂著頭,深藏功與名,亦免去一份火力。
但他的那份,顯然小豬代勞了。
「我大伯為了這場鄉試,十天沒有睡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你這廝當真缺心少肺,不知感恩!
考前他忙完,不過囑咐我幾句,叫我盡人事聽天命莫要慌張。
我前頭、後頭排著隊的可都聽得明白,你倒是說說,舞弊,舞的什麼弊?
舞尼瑪弊!」
這句諧音了。
顧勞斯捂臉,小豬你就這樣用斯文掃地嘛!
最後一位被告,便是被擔架抬來的陸鯤。
青年鼻青臉腫,甚是狼狽。
這是梁彬最後的倔強。
他慘白著臉,「陸鯤,就憑你國子監墊底的成績,怎麼可能逆襲?」
「因為……因為我得了一本寶典,外加一位十分了得的夫子。」
陸鯤定了定神,「雖然臨時突擊月余,我的成績比州府生員還差得遠,但勝你還是小菜一碟。」
梁彬無能狂怒,「我不信,什麼寶典,什麼夫子?」
「寶典……」陸鯤緩緩掏出那本長線精華。
「你狀告的這些人,看的都是這個,有用沒用,這還看不出來嗎?」
「而夫子……」
陸鯤瞧了眼玉奴,「夫子正是泰王請的這位。」
哦豁,那可是解元。
冒名的解元那也是解元!
梁彬哽住,一口老血直接噴了出來。
「罷了。」眼見著差不多可以收工,謝太傅也不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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