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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事已高的他,嗓音總帶著幾絲嘶啞,愈發顯得多疑似鬼。

柳巍立馬驚慌叩首,假意遮掩。

「未曾有他人,是……是老臣失言。」

神宗頓時沉下臉。

數日前他的大太監陳上一封密報,說的正是陳愈指使柳巍借鄉試打壓方家。

這原也稀鬆平常,方家勢力坐大,於帝王並非好事,剛好藉此敲打。

陳愈此舉,也算陰到他心坎,他只管睜隻眼閉隻眼就好。

但他今天才知道,陳愈竟能叫與他同級的柳巍三緘其口。

甚至面聖都不敢說出真相。

這就令他不得不多想了。

怎麼?朝臣畏陳輔竟甚過畏君?

兵部尚書尚且如此,那旁的官員呢?

如果滿朝文武都畏懼陳愈淫威,無人敢與君王吐露真情。

那這大寧究竟是寧樞的大寧,還是他陳愈的大寧?

老皇帝一言不發,不住盤弄著手中黃玉臥龍鎮紙。

鎮紙「哐哐」以一種叫人心焦的頻率,磕在厚重的黃花梨木上,也狠狠敲在柳巍心頭。

彷如過了一個世紀。

寂靜的御書房裡,終於響起帝王喑啞的聲音。

「愛卿起來吧。

這差事你辦得確實不漂亮,即日起降三級留任,以觀後效。」

柳巍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地。

顯然他這眼藥水上得有些操之過急,但萬幸的是,他賭對了。

降三級聽上去嚴重,實際上卻無關痛癢。

留任等於保住了現有官位,他只要表現良好,很快就能復級,甚至有極大可能,還能再精進一步。

但陳愈失掉的帝心,可就不那麼容易拿回來了。

柳巍趕忙謝恩告退,出了房門才敢擦拭額頭虛汗。

一旁的大太監留仁進去伺候茶水,擦身而過時與他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

此時的他們都不知道,有時候獵人和獵物,不過是一念之差。

湖廣、江西路遠,方徵音回程略晚幾日,自然落了下風。

他一進京,就被錦衣衛請去喝茶;弟弟方徵言被停職查辦,方白鹿更是上了通緝令。

但方大人亦不是省油的燈。

面對南直縱容子侄家眷舞弊的控告,方大人直呼冤枉。

他堅稱這是陳愈夥同柳巍為遮掩自身罪行,刻意地栽贓嫁禍。

他方家棄考都避之不過,足見二人奸詐狡猾、詭計多端。

被動挨打不是他的風格。

他去二省,仔仔細細、上上下下、事無巨細查了兩個月,可不是只查治水貪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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