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回科場撈人上岸[科舉]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43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降不住夫人, 只好曲線救國拿家人威脅。

這般不擇手段, 是謝閻王幹得出的事, 沒毛病。

再想想方才各家內宅凡爾賽的「人參公雞」, 眾僚屬後背一涼。

他們這位上峰, 可從來不是什麼端方公子。

睚眥必報著呢!

在他跟前秀恩愛,無異於公然嘲他後宅荒廢。

這行徑可不就是上趕著找抽嗎?

想明白這一出,眾人忙收斂神色, 一邊「呸呸呸」嚷著難吃, 一邊令僕從拾碗撤碟, 夾著尾巴裝作正經公辦。

鐘鼓悠揚, 東方既白。

為了找補,諸司效率登時翻倍。

一紙紙看似毫無關聯的政令流水般發至宮外, 再由驛站轉送至王朝各處神經末梢。

自然也有一份,由司禮太監秘密傳抄至御書房。

面如金紙的老皇帝粗略審過,便遞給身邊親信。

「愛卿怎麼看?」

「陛下, 老臣拙見,謝昭這連番動作,也算履諾,只是……」

那人背光而立,面容隱沒在暗處。

他似乎深得神宗信賴, 說話也比其他朝臣寬縱,「只是單憑這些政令, 想保大寧國祚不衰,尚需二三年不止, 但陛下身體……恐等不及了。」

神宗以手撫膺,面色冷凝,「朕還能撐多久?」

那人沉吟數息,才給出一個數字,「若想萬無一失,約得半年。」

半年,踏平韃靼,斬殺顧命,清除餘孽,平穩局勢……

要做的事……太多。

神宗攥緊沾滿泰王鮮血的遺詔殘卷,垂眸低語,「半年,緊著些倒也夠了。」

接著,他語氣轉厲,「第二位顧命,你查得如何?」

「犬子日夜不怠,已有眉目。」

那人恭謹道,「只是遺黨嘴硬,撬開尚需一些時日。」

老皇帝冷哼一聲,擺擺手道,「令他不拘手段,務必儘快。」

「老臣領旨。」那人垂首緩緩退出內殿,卻不曾走正門離去,而是悄無聲息匿入外殿一方暗門。

他腳步匆匆,走得十分謹小慎微,卻也無法盡避殿中火燭。

終有那麼一瞬,不慎袒露真容,不是正在天牢的方徵音又是誰?

朝堂他處,一樣波詭雲譎。

神宗吐血的消息不脛而走,他年事已高,又不曾明立儲君,不少人蠢蠢欲動,已開始另謀新主。

先太子黨羽算盤打得山響。

陳氏雖反,但寧雲幼子已是神宗存世的最後血脈,擁稚子登臨不僅阻力小,還能享盡十年攝政大權,這誘惑大到足以令他們肝腦塗地。

謝家勢力亦蠢蠢欲動。

如今首輔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扶誰都不如扶自家血脈。何況柳巍之案、泰王之死,亦令先王遺詔重見天日。寧霖一脈才是正統,從龍豈能與奪嫡爭功?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