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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驀地捏緊扶手。

微黃厚重的甲蓋划過紫檀木,刮下一線金漆,發出微弱一聲銳響。

聲音不大,卻足以叫近旁侍候的留仁心中一緊。

上一次,這龍椅掉漆,神宗用了二十年找補,這一次,又不知要如何……

那挑事的文官這時也驚呼一聲。

「陛下,這夫子的學生,一科殿試竟能占下兩成,可不簡單,恐怕雲鶴在世,也教不出這等成績吧?」

雲鶴二字一出,滿朝文武哐哐哐跪了滿地。

他們默默達成一個共識:神宗這是要二輪大清算啊!

怕又是一場腥風血雨。

「李詹事不知,這夫子正是雲鶴後人。」

殿外一道聲音由遠及近,不是別人,正是牢里蹲了數日的方徵音方尚書。

他身後,跟著一個年輕後生。

同僚跪趴著,從咯吱窩縫裡後視,額,不是官身,不大認得。

那後生也膽大,行過禮見過皇帝,開口便清斥。

「一群逆黨,也敢站在此處?」

逆黨二字,叫文官們愈發壓低了頭顱。

顧家小子乃愍王遺孤,這事泰王葬禮上皇帝已過明路。既已過明路,便是皇帝放下他雲氏後裔之事。

這時候,究竟是誰這般沒有眼力見,非得舊事重提?

他們這些人,往上數一數,哪個能徹底同雲鶴撇清關係?

就算不是徒子徒孫、座師門生,可天下社學、蒙學、府縣官學,哪個不是在他手上修繕重建的?

開國之初,貧民出身的太祖一窮二白,治下所有地方文武學宮建館開課,辦學資費都是這位老先生四處化緣,一筆筆籌措來的。

說天下讀書人都是他半個學生,一點不誇張。

他還以私人名義,參加過數次黃淮江水患賑濟、疫病救治。

朝堂上也極力在太祖刀下搶人。

在場仕宦,親族乃至本人,不少都受過他恩滋。

可惜風雲變幻,如今再提雲鶴,他們除了閉嘴,什麼都不能做。

方氏父子顯然有備而來。

他們是知道如何將人釘死的。

只見老尚書三叩首後沉痛悲呼:

「陛下!臣不肖子侄失蹤數月並非潛逃。

小子蒙冤,會試前也曾受不惑樓戕害,以至於蹊蹺昏睡半場,他私下徹查,不想卻查出個驚天陰謀。

近日朝野追捧、趨之若鶩的不惑樓,起自休寧,正是逆臣雲鶴髮跡之處。

不惑樓創辦者不是旁人,乃雲鶴親孫、愍王之子顧悄。不惑樓所授課業,不是它說,儘是雲鶴一系逆黨遺留的異端邪說。

如此氣候不煞,臣唯恐大寧重蹈當年覆轍啊!」

第176章

所謂覆轍, 就是當年文臣把持朝綱、教唆懷仁謀反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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