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東西一旦開了葷,就不太能停。
今晚荒唐,但有人必須清醒。
「就到這兒吧。」
這人眷戀的撫摸,嗓音帶笑,轉而指骨輕碾,從床頭遞拿過本該在她包中的協議書,轉而遞到她眼前:「把字簽了吧。」
沒等嚴知希,他起身離開,不帶絲毫眷戀,身邊溫熱驟空,嚴知希表情滯停。
很難受。
就像戒菸時的癢,抓心撓肝。
等人再來,表情全然冷漠。
深藍色西服正裝很顯年輕,在墨夜高窗身姿挺拔,正在系紐扣與領帶,因此微微仰著首,眼底流露毫不掩飾的冷淡,睥睨著人。
仿佛他們沒有過整日纏綿般。
嚴知希無奈:「簽了字,還能親麼。」
男人靠在台柱上,沒什麼表情,插兜腕骨出的雙青蛇頭精鋼腕錶反射出冷光,在濃夜明顯。
只消一眼,嚴知希乾脆利落練筆簽了字兒,笑著遞給謝逢青,「好了,謝總。」
謝逢青沒接,只是深沉地看著她。
嚴知希肩頸都仍赤。裸,散發著盈盈光澤,在高窗明樓晦暗夜色中,白的發光。
她微笑著,保持與遞給的姿勢,看著自然,其實連纖臂都在較勁。
這樣的對峙,落幕在謝逢青上前接過。
嚴知希原以為,起碼他會在說一句體面話,來證明他們是好聚好散。
但他離開的乾淨利落,沒有絲毫眷戀不舍,步履穩健,連側眸餘光都不施捨半分,房間裡安靜的她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滿室寂靜,窗外不知何時落起小雨,淅淅瀝瀝。
嚴知希靠在床頭,纖長細膩的手臂在床里摸索,銀色巴黎釘燃起刺眼的猩紅,她也將私藏的最後一支煙點燃。
望著窗外寂靜落寞,嚴知希深深吸了一口,這次沒過肺,全然吐露,滿室香霧繚繞。
高樓大廈視角太居高臨下,嚴知希眼神冷漠遙遠的眺望,銀河似的街道現在都車水馬龍,萬家燈火生生不息——
而她現在只覺得冷。
冷的刻骨,血液都凝固,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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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大少爺與他還未算真正公開的妻子離婚,這件事算得上京市的大新聞。
無他,期盼他們分開與相愛的人都多,前段日子剛傳出來謝逢青為愛發瘋,還期待著真正公開那天的人,聽到這個消息只覺得劇本被突然腰斬。
「所以他們真的就是標準意義上的商業聯姻吧?嚴家起來了,小道消息說謝家三權鼎立,眼下正是分權時宜——這位小謝太太走的乾淨利落,真是一點苦都不想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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