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見宴上旁人妻子俱在,崔循形單影隻, 又忍不住皺眉。
崔欒打眼一看, 便知自家老父親為何不平。斟了杯酒,勸道:「琢玉既應允, 便是他們夫妻之間已經商定的事情,您又何必為此介懷,累得自己心情不佳。」
「豈有此理?」崔翁冷臉道,「除夕本應團聚,倒叫琢玉獨自在此。」
崔欒笑眯眯道:「父親若是心疼琢玉孤身在此,不若叫他陪公主去……」
話音未落,便被崔翁瞪了一眼:「什麼混帳話!」
眼下已是夫綱不振,若是如此,豈非長孫成了贅婿?
崔欒挨了訓也沒放在心上,叫小兒子過去陪祖父說話,自己則端了杯酒,在崔循身旁落座。
崔循未曾飲酒,見著他來,才舉杯略沾了沾唇。
崔欒道:「年節家宴,便是多喝些酒也無妨,隨意自在些。」
崔循搖頭:「叔父知道的,我酒量不佳。」
「便是醉了,叫人扶你回去歇息就是。」崔欒壓低聲音,意有所指道,「還是說,晚些時候你另有安排?」
說著,有意無意瞟了眼崔翁。
崔循被戳破心思,難得窘迫地輕咳了聲。
「無妨,無妨。叔父當年為見心上人,還去翻過牆,險些被當作偷竊的賊人送官。」崔欒品著陳酒,毫不介意提及自己當年的糗事,感慨道,「年輕人合該如此。似你從前那般老氣橫秋,才不好。」
崔循眼中浮現笑意:「多謝叔父提點。」
崔翁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用過飯,漸漸有了倦意,由老奴扶著回去歇息。各房便也陸續結伴散去。
崔循出了門,接過僕役遞來的大氅。
「馬匹已經備下。」松風恭謹道。
往常崔循出門大都乘馬車,能隔絕旁人視線,器物一應俱全,便宜辦公、休憩,但卻慢。
昨日蕭窈道明除夕要在宮中,又問他家宴後能否來陪自己時,崔循猶豫片刻後還是應了下來,吩咐松風備馬。
養尊處優,循規蹈矩的世家公子,是不該這般行事的。
但他還是做了。
暗流涌動的宮宴已然散去,蕭窈不曾回朝暉殿,而是來了城樓觀燈。
除夕雖比不得上元節那般,有各式各樣的花燈、燈樓,映得秦淮一帶如天河。但城中各處也已經裝點布置上,渺茫夜色之中,有燈火萬家。
崔循登樓,見著憑欄獨坐的蕭窈。
蕭窈身著織金妝花紅裙,披狐裘。發上金釵珠玉,襯著雪膚紅唇,艷麗得不可方物。回頭看他時,眼波流轉,眸中映著檐下燭火的光,笑得狡黠靈動。
有那麼一瞬,崔循只覺心跳仿佛都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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