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中明白便好。」班漪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掩下不提,一同入內拜見堯祭酒。
考教至今,流程早已爛熟於心。
學子們依此抽過簽,有成竹在胸的,也有心虛猶疑的,陸續前往偏廳構思答題。
蕭窈原本從容不迫地端坐著,待學子們散去,對上堯祭酒的目光後,立時乖覺道:「近來忙於庶務,疏於練琴,也沒怎麼做學問,還望師父見諒。」
話里話外,已經恨不得將「不要考我」寫在臉上了。
堯祭酒失笑,雪白的長須顫顫巍巍。
他老人家雖一心鑽研學問,但也知自己這位小弟子多有不易,並不苛責,反寬慰道:「事有輕重緩急。練琴也好,做學問也罷,並不急在一時。」
「正是。」班漪笑道,「前兩日擬定考題時,師父還曾同我稱讚,說你定下的這套考教章程極佳。」
堯祭酒頷首:「若有朝一日能推而廣之,以此遍選天下有識之士,便再好不過……」
只是這話說起來自己都覺猶如妄想,不由嘆了口氣,咳嗽起來。
「會有那麼一日的。」蕭窈替他添了茶水,眉眼一彎,笑盈盈道,「便是為此,師父也要保重身體才是。待到那日,必得請您來當這天下考生的主考官,才能令人信服。」
哪怕知道這話是哄自己高興,但隨著稍一設想,堯祭酒還是不可避免地為之神往,原本萎靡的氣色都因此有所好轉。
蕭窈在學宮留了半日,陪堯祭酒說了許久的話,待到考教終了,這才告辭。
雨勢比來時緊些,雨滴砸在傘面上,迸濺開來。
沈墉在馬車旁安靜等候,待她露面,立時行禮道:「殿下的吩咐已經辦妥。」
蕭窈頷首:「先莫要傷及性命。」
沈墉道:「屬下明白。」
在他看來,趙琛那廢物兒子便是殺了也沒什麼,但公主吩咐先留著,那便留著好了。
「明日便會有人上書參趙琛,他若是肯知情識趣,便也罷了。若是到這般地步仍不顧惜自家,甘願為人充當馬前卒……」蕭窈眼睫低垂,看著被雨水浸濕的裙擺,零星幾點泥漬在鵝黃的衣料上顯得格外刺眼。
她沉默片刻,緩緩道,「那我便再不能容他。」
此事是衝著她來,也是衝著崔氏而來,是試探的先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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