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前就曾授意齊牧,若能得天師道那所謂的符籙叫醫師鑽研,興許能議出對症的方子。
只是叛賊對此頗為謹慎,至今也未曾見到過。
她看著匍匐在地的婦人,嘆道:「你想為夫婿求情?」
「我們的孩子因此夭折,我不能叫他無知無覺,為仇人賣命。」芸娘紅著眼,氣若遊絲,「他曾允諾過,要守著我和孩子,哪都不去……」
「我盼著,他能早日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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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窈的書信是與前線軍情奏報一同送到崔循書案上的。
鍾校尉在京口軍中多年,知崔循不喜長篇累牘的贅述,故而奏報寫得言簡意賅,只薄薄一頁紙。而建鄴送來的回信裝在牛皮製成的信封中,掂量起來頗有分量。
只一看,便知出自誰手。
管越溪心中明了,垂眼看著地磚:「據探子回報,魏三被晏將軍擒後,如今湘州境內叛賊首領乃是馮直。」
馮直曾是陳恩手下的「長生使」。
崔循對這些人了如指掌,聽到名字,便能想起他們的出身經歷與行事風格。
「此人慣會審時度勢,狡兔三窟,與他周旋不可太過急切……」崔循掃過軍情,拆開蕭窈的來信,「馮直」這個名字隨即映入眼帘。
蕭窈在信上詳述芸娘之事。
告知他,自己已從芸娘那裡得到符籙,醫師們本就在此病症上費了許多功夫,應當不日便有進展;再者,她認為芸娘口中那位夫婿,便是「馮直」。
隨信附來的,還有一片銀質長命鎖。做工算不上精緻,但於尋常人家而言,已算貴重物件,足見對孩子的愛重之意。
在此之後,才是蕭窈給他的回信。
觀其紙張和墨跡,並非一氣呵成寫就。
其中有東宮議事廳慣用的宣紙,也有陽羨長公主送來,被她放在馬車書匣中的浣花箋。寫的也不連貫,斷斷續續,更像是何時想起什麼便寫上幾句。
也正因此才積攢了許多張。
崔循壓下並未細看,先將陳直之事吩咐了管越溪。
待他告退,門外又傳來松風的回稟:「晏將軍來了。」
兩日前,晏游終於從昏迷中甦醒,睜眼第一句便是問戰況如何。受餘毒影響,他身體依舊極度虛弱,被醫師反覆叮囑須得再臥床養上幾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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