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麼多年過去,徐紓言深陷泥沼,喬愈年背後還有昌敬王府,就必須要考慮諸多事情。
喬愈年拍了拍喬昭的肩膀:「去吧。」
父女二人不再交談,各自回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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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徐霽和徐淮守在徐紓言身邊。
餵了藥以後,徐紓言體溫終於降下來,沉沉睡去。日暮低垂,天色漸晚,徐霽點亮一盞離床榻較遠的燭火,光線昏黃照亮方寸之間,不至於刺眼。
徐淮倚在床榻邊打瞌睡,這幾日大家都在快馬加鞭的趕路,今日到了肅州,掌印病倒,又是一陣兵荒馬亂,沒能休息片刻。現下終於安穩下來,可以喘口氣。
徐霽靜靜坐在椅子上,看著眼前景象,好似回到十年前。
徐霽和徐淮是這一批太監里最小的孩子,才十二三歲,他們年歲又小,身上也沒銀錢傍身,剛進宮裡備受欺凌。什麼髒活累活,別的太監不願做的,都推給他倆。徐霽徐淮本就瘦弱,公公吩咐的任務辦不好又是一頓打罵,時常餓著肚子。
日子雖難,但是忍氣吞聲些也能活下去,就這樣日復一日在宮裡熬著。
許是他倆手腳麻利,人又乖巧沒那些壞心眼,被御膳房的掌事看中,調到了御膳房做燒火太監。御膳房雖忙碌,但無論是吃穿都比以前要好太多,兩人對現狀已經十分滿足。
變故就出現在一個下午,徐霽記得那日下著大雨,雷聲轟鳴,許是天氣惡劣讓人沒有胃口,各宮的娘娘小主們都沒宣膳食。
徐淮做在門檻上,語氣頗為喜悅:「好久沒這麼開心過了,下雨天就是輕鬆一些,平日裡忙得跟個風火輪似的,只恨不得一人做兩人用。」
「是啊,好久沒這樣清閒了。」徐霽望著雨幕,低聲嘆道。
雨下得很大,隱隱有傾盆之勢,雖是下午但天幕低垂,烏雲黑壓壓一片。
雨幕里突然闖進幾個身影,帶著雨笠,凶神惡煞走進來。徐霽徐淮二人忙起身,問道所謂何事。
此人是先皇妃嬪宮裡的掌事太監,先皇仙逝已有八年,先皇去世時凡有子嗣的妃嬪都留在了宮裡。
掌事太監怒氣沖沖斥責道:「早已吩咐的膳食,為何現在還未送到?」
徐淮頓時慌了,忙去翻閱每日宣膳送過來的令牌,今日下午確實沒人宣膳。徐淮向掌事太監解釋,此人非但不聽,反而一巴掌將徐淮甩在地上,嘴角漸漸溢出鮮血。
雨下得很大,落在徐淮身上,霎時將本就單薄的衣裳打濕,徐霽急忙上前想要將徐淮扶起來,沒想到那太監衝過來就是一腳,將徐霽也狠狠踹倒在地。
冰涼的雨水落在臉上,連眼睛都睜不開,只能模糊的看見那太監指著二人怒罵,聲音尖利:「定是你二人將這吃食昧下,不要命的狗奴才,娘娘的東西也敢動!」
徐淮不服氣,大聲道:「我們沒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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