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紓言緊抿雙唇,拒不開口。
「不說?」劉少監冷冷一笑,他向後擺了擺手,道:「來人,把東西拿上來。」
一個太監手中拿著被燒制火熱滾燙的烙鐵,火紅的烙鐵,還沒靠近就能感受到灼人的溫度。
烙鐵上刻著「奴」字,在北齊是用來標記奴隸身份和歸屬的方式。
第112章
幽深的地牢里,血肉炙烤後散發出的腥臭的味道,讓人作嘔。
徐紓言垂著頭,面色慘白,臉上儘是汗水,整個人濕得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他痛得死死咬住唇,只發出一聲悶哼,就再無聲響,嘴唇被咬得鮮血淋漓。
徐紓言的手不斷的顫抖,神經質的抽搐,完全沒有力氣握住。
在他的手臂內側,皮膚被燙得焦黑,邊緣處泛著暗紅腫脹,上面刻著「奴」字。
在北齊只要是奴隸,都會在手臂內側紋字。這個印記,會伴隨著奴隸的一生,永不消散。
劉少監看著徐紓言痛不欲生的模樣,他終於覺得心中暢快些許。他又盤著手中的珠子,冷笑道:「身上刻了字,就入了賤籍,永世不得翻身。這可是比閹人還要下賤的人。」
隨後他又捂著嘴,陰柔一笑,道:「哦,忘了,入了賤籍已經算不得是人,算作牲畜還差不多。」
「對吧,掌印。」
徐紓言沒答,他現在已經痛得有些神志不清。他本就身體虛弱,又遭此折磨,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硬生生吊著一口氣罷了。
見徐紓言沒說話,劉少監也不惱,他就喜歡看徐紓言半死不活的樣子。徐紓言已然沒有力氣說話,他的沉默,更讓劉少監心中快意無比。
他就慢悠悠的走到徐紓言跟前,站定。見徐紓言垂著頭,似乎又要暈過去的樣子。
劉少監側頭,對身後的太監道:「去端碗鹽水來,讓掌印醒醒神,莫要睡著了。」
「是。」身後的小太監心領神會,忙去給劉少監端了碗鹽水來。劉少監的手一伸,那小太監自覺地,將鹽水碗遞到劉少監的手上。
劉少監眉眼一挑,陰惻惻的,道:「皇上大勢已去,整個皇宮已在太后娘娘掌控之中,大軍也在中京城外潛伏著。現在沒有攻進來,無非是為了個體面。」
說著,劉少監便將鹽水緩緩的倒在徐紓言燒焦的傷口上。鹽水刺激著受傷的肌膚,像是有千萬個釘子,齊齊扎了下去。徐紓言本要暈過去,硬生生被痛醒。
他咬緊牙關,汗如雨下,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受傷的手劇烈振動,想要從鹽水下抽出。但是無論他如何動作,他的手仍然被鐵鏈銬住。
劉少監沒停,將鹽水澆在徐紓言的傷上。他看著徐紓言掙扎抖動,面色逐漸陰沉,問道:「咱家再說一遍,玉璽被你藏到了哪裡?」
就在顧昀之病倒之際,徐紓言心中的不安定陡然暴增。他總覺得會發生大事,千鈞一髮之際,將玉璽藏在了只有顧昀之和徐紓言知道的密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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