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向紅含笑的嘴角溢出幾絲猙獰, 舌尖咬出兩個字:「……認同。」出聲之際, 她心頭陡然竄上股從前未有的屈辱, 像是有無數根鋒利又柔韌的線捆縛住心臟, 一點一點收緊, 直到把心割得七零八落。
不想再被謝茉懟臉指桑罵槐,工作經歷令她膨脹了自我, 也增長了她的疑心,頓了頓, 袁向紅突然直眉楞眼問道:「這謠言不會就是你編的吧?我之前可沒聽著一絲風聲。」
「不是我。」謝茉理直氣壯,「咱們工作生活基本不重合,你二力同志鑽空屋,多隱蔽的事啊,我怎麼可能清楚。」
袁向紅又一次被謝茉加重音的「鑽空屋」仨字噎住。
袁向紅能造謠她,她憑什麼不反擊,造謠成本低廉,隨便找個時間地點上下嘴皮一碰的事,而且在這個年代造謠還不犯法。
本來謝茉隨口一編噁心噁心她,還用了個含糊的「男同志」代替,可瞧幾個跟班閃爍著曖昧的神情,她明白了,袁向紅真和男同志空屋獨處,更巧合的是,這位男同志正是二力。謝茉不信袁向紅瞧上了二力,二力明顯是被袁向紅拖出來膈應她的,由此推測,先時這倆人避開旁人獨處,八成是在密謀怎麼算計她。
只不料,他倆的行為反而成了她一通瞎扯的佐證。
所以,袁向紅搬起石頭還沒朝她扔呢,先把自己割傷了。
謝茉腦海浮上一句話,行不義必自斃。
既如此,那就別怪她不留口德了,一個「鑽」字足夠令當事人羞憤,旁觀者浮想聯翩。
細細欣賞幾眼袁向紅和茄子同色的臉,謝茉低頭嘴角挑起一個諷刺的弧度。就是要當著你的面懟臉罵你,看你明明憋出內傷,不僅不敢回嘴,還得自打自臉的屈辱模樣。
這臉打得爽了。
袁向紅冷眼一乜謝茉坦然自若,又氣勢十足的模樣,再掠一圈跟班們心虛不自在的眼色,基本上確定不是謝茉。
「你清者自清,別生氣。」謝茉遺憾地說,「不過,你一個剛結婚的小媳婦確實不好讓人這麼毀你名聲。你和白江河男豺女豹多般配啊,他要是信了那些傳言對你產生誤會,你倆還不得鬧矛盾。」
她又指了指跟班們,說:「幸好他們可以替你作證。」
嗯……就憑這幾個人藏不住半點心思的模樣,一定會將這樁無中生有的緋聞散播出去。
「我們可以作證,袁組長找二力同志都是在商量大事。」
「對!袁組長從沒和任何男同志鑽過空屋子。」
「會不會說話,不許說鑽空屋子。多不正經。」
謝茉眸中的笑意多到沁出來,由這麼幾個人去作證,就是瞎子都能聽出貓膩來。他們只會讓這事越描越黑,越傳越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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