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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不修補,要混進些來路不明之人也容易。」苻繚道。

「原本是派了人值守的,後來又說尸位素餐的人太多,給全趕散了,結果也沒補上這些。」祖紫衫失望地搖搖頭,「一群武人突然當了官,明明什麼都不懂,非要為了出一口氣,硬是把文人擠下去。若非北楚收復得差不多了,怕是馬上就要倒台。」

苻繚不語。

如今北楚重武輕文尤甚,是因著分裂前太過重文輕武而反噬。北楚分裂也是因著文官太過傲慢與咄咄逼人,導致武官與人民皆是不滿,於是一呼百應。

有了第一個起義的州郡,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到後來北楚被分裂成了數十個小國。最後還是先皇將遠在邊疆的奚吝儉召了回來,以他為首征了支朝廷軍,才將失地一一收復。

武人把江山打回來了,自然就要借著功勳攻擊壓在他們頭上許久的文人。

「不過……」苻繚有個疑問,「北楚還沒完全收復麼?」

「沒有,差上木國。」祖紫衫看了他一眼,「正在璟王先前戍守的疆域附近。」

苻繚登時就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不是我有偏見,只是璟王一直不願出征。」祖紫衫道,「有傳聞說上木的皇帝是他的舊友,更是有人說那國的實際掌權者就是璟王。」

苻繚沒說話。

說得好像現在北楚的實際掌權者不是奚吝儉一樣。

他心情忽然有些沉重。

早知便不該囫圇吞棗,該更仔細地看一遍書。

他對奚吝儉其實知之甚少,非要摻和他的私事,確實是不該。

但他也不想看見原書那樣悽慘的結局。

得想辦法多了解他一點。

苻繚轉了個話題:「今夜似乎也要下大雨。」

「如今倒是不怕了。自那次走山後,周邊的百姓全撤開了。」祖紫衫道。

「但平關道會被落石堵塞。」苻繚說,「而且山腳邊被挖開過,上一次沒顯露出來,這一次應該會被沖開了。」

祖紫衫有些意外:「世子……竟是在打這個算盤?」

「天時地利在這兒了,能緩解燃眉之急的,自然是要用。」苻繚捏緊了拳頭。

「世子寄希望於我們二位陌生人,又寄希望於老天爺。」祖紫衫道皺了皺眉,「這不荒謬可笑麼?」

「可你們都給了我希望。」苻繚只是笑笑,「本世子就是任性的,自然想要得寸進尺。」

他話里的輕鬆讓祖紫衫以為他們是來踏青的。

祖紫衫看著他清點臂上的東西,問道:「……這麼做當真有用?」

「兵行險著,細究的話漏洞百出。」苻繚嘆息,「但我們這也算幫著璟王做事,璟王的手段總是能相信的。」

祖紫衫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道:「老天會眷顧你的。」

「為何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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