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張拜帖,邀請原主參加一個宴會。但原主看起來並不感興趣,讀完便隨意丟在床上,弄得皺皺巴巴。
苻繚將拜帖攤平,點上燭火,看清了裡面的內容。
拜帖邀請原主參加三月二十日在城外杏園舉行的逸樂宴,宴會在辰時開始,屆時眾多賓客都會來到。
怪早的。苻繚想。
看樣子是單純玩樂的宴會,原主終日悠閒,就算不願去,也不至於如此煩躁。
而且這拜帖不是送給苻鵬賦來邀請明留侯及家眷的,而是只邀請了苻繚。
這不應該。
苻繚重新看了一遍。
三月二十日……不就是明日?
不,是今日。
辰時舉辦,正好在他與奚吝儉比試的前一個時辰。
苻繚從皺巴巴的角落處看見邀請人的落款。
徐徑誼。
姓徐?
那位提攜呂嗔的貴人,禮部的官員,也姓徐。
舊黨。
舊黨的人,送拜帖送到他這個屬於新黨的人手裡做什麼?
苻繚不自覺摩挲著紅紙。
若這拜帖千真萬確是送給苻繚的,定然事出有因。
會有如此巧合的事麼?
*
苻繚到達杏園時,蓆子還未鋪開。
他來得早,街邊的謀生計的百姓同樣也起得早,之前拋出去的傳聞都傳開了,苻繚便沒再遮掩,大方地讓人看清他活著的模樣。
周邊竊竊私語的語氣也變得驚疑不定起來,似乎真有人以為大官人有了神力,能把死人弄活,而後又被旁邊的人打斷,說那位都逆道亂常了,怎可能有神力?
只是無論走到哪兒都有好奇的目光,苻繚知道這消息定是要傳到奚吝儉耳朵里。
看熱鬧的百姓見他沒往平關山方向去,跟著他到了杏園後,發覺這兒也有盛大宴會的模樣,而且他們這樣的布衣還進不去,說不清是什麼情況,不敢再貿然上前。
苻繚靠在一棵樹邊休息。
「世子!」
苻繚正閉著眼,忽地聽見有人喊他,一睜眼,原本空檔的四周不知何時已聚了好些人,像是要將他包圍一般。
離他最近的那位中年男人捏著鬍子笑道:「世子竟真來了逸樂宴啊,快請入座、快請入座!」
苻繚看著他,沒動:「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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