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已經開始想起了旁門左道!
動不了奚吝儉,難道他一個小小的世子還動不了嗎?!
奚宏深一下紅了眼眶,抽出一旁侍衛佩戴的佩劍。
拔出時,他還差點沒站穩,身形晃了幾下。
眾臣皆驚,唯有奚吝儉佁然不動。
「且慢。」
一聲蒼勁的呵止教全殿都安靜下來。
官家見到出列的人,表情更難看了。
提著重重的劍,教他一下也沒了心情,無精打采。
「祖卿還有何事?」他道。
卻見祖官人搖了搖頭,對著側邊的奚吝儉道:「官家與往年相比,已是收斂懂事許多,璟王何故連這都不應?」
「理由孤已說過。」奚吝儉不屑抬眼,「若祖官人在此事上也向著官家,孤無話可說。」
奚宏深的眼裡亮了一點。
連祖時這老傢伙都認同自己,其他大臣也都支持自己,果然只有奚吝儉是錯的。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只不過老夫近日身體抱恙,恐怕不能再勝任工部尚書這一職位。」祖時捋了捋鬍鬚,「老夫想在告老還鄉前,為官家獻上最後一份禮物。若璟王還不答應,老夫便只能抱憾終身了。」
苻繚一愣。
祖官人要主動辭官。
他記得,官家想他辭官許久,但祖官人不知因何,硬是在這官位上待著,怎麼說也趕不走。
看他如此有精神,不像是生了大病,這就要辭官了?
奚宏深眼睛更亮了,嘴角壓不住地上揚。
階下靜了一瞬,不少人開始竊竊私語。
工部尚書的位置一空,虎視眈眈的人可不少。
「璟王,祖卿都這麼說了,你可是想讓祖卿的願望落空?」奚宏深眼裡不再放得下眾臣,直勾勾盯著奚吝儉。
奚吝儉眯了眯眼,眾人頓時又不敢說話了,教還在亂動的奚宏深格外突出。
奚吝儉嘴角勾了勾:「祖官人都這麼說了,自然可以。」
眾人皆看出那是冷笑。
徐徑誼面色難看。
奚宏深響亮的一聲「好!」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祖官人的請求,孤豈能為難?」奚吝儉淡淡地補了一句。
奚宏深的面色又突然難看起來,好在想到花園又能落成一座,而且還是他強迫奚吝儉鬆口的,他又高興得不得了。
再有要稟上的事宜,被他一揮手給推後。
苻繚快步出了殿門,發覺祖時已經在那等著了。
「祖官人,為何要幫我?」他開門見山。
祖時哼了一聲:「老夫不過是單純累了,想告老還鄉,與你沒什麼關係。」
苻繚抿了抿嘴,雙瞳剪水,凝視著祖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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