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就不擔心有人在背後煽風點火?」苻繚皺起眉頭,「這可是欺君之罪,恐怕很多人等的就是這一天。」
這事一傳開,徐徑誼等人定然要逼死奚吝儉,就算奚吝儉手握權勢,但官家的地位擺在這裡。
不然當初奚吝儉也不會選擇只做一個攝政王。
他完全有能力廢掉現在的官家。
「他們可沒敢想過讓孤死。」奚吝儉道,「他們不過是想讓孤趕快收回上木國而已。」
美其名曰將功抵過。
奚吝儉早幫他們想好該如何說了。
苻繚輕聲嘆了口氣。
不必去猜奚吝儉和上木國是否究竟是傳聞中那樣有關係,只要奚吝儉一出了京州,怕是再也回不來了。
要回,就只剩下殺回京州這條路。
不過那時,奚吝儉手裡的兵將怕是也不夠支撐他完成這件事了。
北楚沒有再徵兵,他們是想把奚吝儉耗死。
「殿下既然知道,為何還要入套?」苻繚不解,「難道這事真的沒有解決方法?」
奚吝儉看他一眼。
「沒有迴旋的餘地。」
苻繚知道是說不動他了。
「那殿下可有應對的方法?」苻繚心底忽然有些慌亂。
奚吝儉難道真要把自己送出京州?
不可能。苻繚立即掐滅了自己想法。
季憐瀆還在這兒呢,不會的。
而且奚吝儉對皇位也是虎視眈眈,怎可能這麼容易就讓權了。
苻繚只能用這兩個理由給自己解釋。
想著想著,心尖莫名一酸。
自己也不想他離開。
雖然在他心裡,自己沒多少分量吧。
這再正常不過,但悄無聲息的怏怏不平還是席捲了苻繚全身。
他連忙掰著自己的手指,停下這個念頭。
指尖因為他的來回蹂躪微微發紅。
一隻手突然拍到了他的肩上。
苻繚猛地驚醒,發覺奚吝儉已經說完了,自己沒聽見一個字。
「怎麼了?」奚吝儉擰著眉頭,似是因為他的出神而不滿。
苻繚連忙搖搖頭。
奚吝儉眉尾挑了起來。
「上木國遲早要被收復。」他重複了一遍剛才的回答。
那就是真的有這個打算了。
苻繚舌尖抵著貝齒。
這打算像是突如其來,苻繚完全不知道他已經動了這個念頭。
「修園林這件事,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了麼?」他問。
奚吝儉眉頭壓低:「為何如此堅持?你可知修成一座園林有多勞民傷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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