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反應這麼大?」
興奮油然而生。
他聽到了。奚吝儉和苻繚的交談。
他從沒見過奚吝儉這般謹慎與嚴肅,只是回答苻繚的一句無心之言。
季憐瀆低低地笑了幾聲。
「還真沒想到,你竟然也有今天。」他昂起下巴,像只抓到獵物的貓咪。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似是不解他的話:「你在說什麼?」
季憐瀆一愣。
奚吝儉該不會……沒意識到吧?
「別裝了,你對苻繚的心思,不會以為我看不出來吧?」
季憐瀆難以置信地笑了笑,可一想到面前這凶煞慣來的模樣,又覺得不是沒可能。
奚吝儉罕見地遲疑了一下,感覺到青鱗無聊地掃了掃他的腳踝,才不緊不慢地開口。
「孤對他能有什麼心思?」
我對他能有什麼心思。
奚吝儉偏過頭去,瞧見苻繚站在柳樹底下,長長的枝條幾乎遮住了他的面容。
讓人更容易想到那日他脖頸上泛紅的勒痕,與那雙潤濕了的眸子。
奚吝儉沒再理會季憐瀆,任由侍衛將他房門關上,把季憐瀆的聲音隔絕了。
苻繚聽不見這邊的聲音,見奚吝儉來了,笑道:「殿下。」
奚吝儉發覺自己等待的就是這一刻。
雖然苻繚只用敬稱,但喚得這兩個字本身都溫柔許多,仿佛是給他戴上的冠冕。
眉頭鬆開些許,可季憐瀆的話仍在他心頭盤旋。
七彎八繞的,最後繞成一個死結,纏得心臟都沒法動彈,只能無力地喘息。
什麼亂七八糟的。奚吝儉最終下了定論。
他為何要在意這異樣的感覺究竟是什麼,這又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能看見苻繚這樣笑吟吟的面龐,能聽見他溫聲細語地說話,像只綿羊一樣溫馴地在自己身邊。
可惜雖然乖巧,但並不主動。
「孤沒動他。」
於是奚吝儉先開口了。
苻繚摸著綿羊的手停住,微微歪著頭看他。
「孤沒動他。」奚吝儉盯著他,重複了一遍。
青鱗在他們二人之間急切地踩來踩去,一會兒扒著苻繚的下裳,一會兒又用水汪汪的眼睛盯著奚吝儉看,似是為自己剛才的聽話討要獎賞。
奚吝儉盯著他的目光,亦是如此。
第47章
青鱗叫了一聲,見兩人一時都沒理會它,無聊地撥弄著面前的綿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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