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沒有季憐瀆,他們也要死。
季憐瀆知道這件事麼?
他可是因為奚吝儉濫殺無辜而憎恨上他的,其中就包括這些人。
奚吝儉的性子,自然不會親自開口。
苻繚深深吸了口氣。
得尋個時間去與季憐瀆說明。
可這樣看來,奚吝儉其實相當理智,也不像是有占有欲的樣子。
苻繚有些懷疑,是不是因為自己跳過太多劇情,從而誤解了奚吝儉。
但最終他仍是死在季憐瀆手下。
「怎麼了?」
奚吝儉見苻繚一瞬間低落下去,眉頭不禁皺起。
方才沒說錯什麼話。
苻繚才意識到自己的面容有多難看,連忙擺擺手,擋住大半張臉:「心……心病犯了,有些不舒服。」
奚吝儉頓了頓。
也是,這幾日讓他一人自顧自焦灼,又東走西跑的,天氣漸熱,怕是也沒什麼胃口。
「吃完飯再走。」他直接下了命令。
苻繚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齊貝般的牙齒稍露出一點,藏在冷白的指節與粉色的唇肉之間。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苻繚眨了眨眼,告訴奚吝儉自己知道他的意思。
奚吝儉看他一眼,偏過頭藏住勾起些許的嘴角。
他摸了摸青鱗的腦袋。
*
苻繚回到自家院子時,聽見院內有人在說話。
「大哥,再給一點吧。」
苻延厚皺著眉頭,雙手握拳,面部與語氣極不協調,一邊帶著怒氣,一邊又是央求模樣。
看來他的耐心也快被耗到極點了。
「爹昨日不是才給了你十兩麼?」苻藥肅驚奇地問道,「就賭完了?」
「沒有!」苻延厚狠狠地跺了跺腳,「是那個大局十兩不夠下注,大哥你再借我十兩,贏了能有六十兩呢!贏回來了我就還給你!」
苻藥肅眉頭稍稍壓低,猶豫著眼睛眨了眨。
「大哥——」
苻延厚使勁搖著他的手:「我知道大哥最好了,大哥,你就給我一點吧!五兩也行!」
苻繚停在庭院外,
這幕恰好被苻繚看見,苻延厚立時變臉,手一甩,衣袖留在空中抖了幾下。
苻藥肅有些尷尬,抬起的手又放下了。
「阿繚。」
苻藥肅與他打了聲招呼,似是一下子腦袋應付不過來,不能同時處理兩人的事務,他順勢從袖中掏出一袋碎銀,眼睛也沒看苻延厚,就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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