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延厚眼睛一亮,一把搶過,噔噔噔就跑走了,而苻藥肅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一樣看著苻繚。
「大哥。」苻繚笑了笑,看著苻延厚遠去的背影,「延厚這是……」
苻藥肅無奈地搖搖頭:「昨晚才從爹那裡要來十兩,一看就是賭輸了,不敢和爹說。」
苻繚問道:「爹是管得嚴麼?」
苻藥肅又搖搖頭:「爹自己都……只是最近延厚要錢的頻率越來越高了,我的月俸也就二萬錢,他開口就要十兩,我也不敢給他出多少。」
「這樣寬容,他只會越來越肆無忌憚。」苻繚眉心微緊。
他不覺得苻藥肅沒意識到這個問題。
沒人管苻延厚,他遲早死在賭桌上。
憑方才他說的那些話,苻繚大致都能猜到他就是欠了債,否則不會退一步只要五兩銀子。
苻藥肅亦不像是軟弱之人,雖然他是糾結,但並不怕事。
可他最後還是給了苻延厚銀子。
明明自己的出現可以說算是幫他解圍了。
「不給他,他又要生氣了。」苻藥肅淡淡苦笑道。
「藥肅。」
一個女聲從苻繚身後傳來。
她懷裡還抱著一個小嬰兒,見到苻繚有些驚訝,稍屈膝道:「見過世子。」
苻繚意外。
苻藥肅竟然有孩子了,自己連他有夫人這件事都不知道呢。
他侷促地摸了摸鼻子,應道:「嫂嫂何必如此見外。」
「阿蘭。」
苻藥肅連忙接過她懷裡的嬰兒,面色立時放鬆下來,看著對他笑的嬰兒,也不自覺笑起來。
苻繚隱約感覺到,只有在面對自己妻兒時,苻藥肅的感情才是真實的。
而對於他們,苻藥肅總是有一種牴觸感,雖然禮貌,但與此時他的神態對比,便顯得怪異。
苻繚想起自己穿過來後,第一次見他時他緊張的神色,還有他故意鬆開苻鵬賦拿著柳條的手。
而又像是立時反應過來地重新抓住。
阿蘭手上空了出來,對苻藥肅笑笑,與苻繚對上視線時,便謹慎起來,向後退了一步。
她仍然得體,卻是有些害怕苻繚似的,繃直了身體。
苻繚見狀,試圖安撫地對她笑了一下,她眼神回應得也很快,但眼裡的緊張沒有消散。
「嫂嫂可是不舒服?」苻繚試探道,「都是一家人,不用端著什麼,若有不適,還是快請郎中看看。」
「世子莫要折煞妾身了。」阿蘭得體地掛著一個微笑,「只是鮮少見到世子,怕失了分寸。」
苻繚微微歪了下腦袋。
她好像不是在害怕自己。
他看了看苻藥肅。
亦不像是在畏懼她的丈夫。
倒像是有些……擔憂與心慌。
苻繚看了一眼苻藥肅懷裡的嬰兒,恰好對上苻藥肅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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