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憐瀆也看見了,他輕輕應了一聲。
自己身上的毒還沒解呢。
季憐瀆剜了米陰一眼。
「若是璟王不肯放我,該怎麼辦?」季憐瀆看向苻繚,想從他的話里得到些暗示。
「殿下若不肯放你,那也不是你的事了。」苻繚對他眨了眨眼睛,「那便是官家要頭疼的事。米總管大抵也是想看見這種場面的。」
季憐瀆愣了愣,下意識掃了眼身邊的人,便知道苻繚為何這麼說了。
在外人看來,自己被奚吝儉看上,若官家想把自己調進宮內,奚吝儉定然會反對。
這一反對,又要成為奚吝儉的把柄,所有敵黨都會向奚吝儉施壓,逼迫他做出某種讓步。而他若是放手,對於米陰來說,自己便失去了利用價值。
把自己送到奚吝儉身邊,到頭來卻被奚吝儉鎖著問不出一絲情報,他一定氣壞了。
至於這讓步,季憐瀆也知道是什麼。
上木國。
他們想把奚吝儉趕出去很久了,不知奚吝儉用了什麼招數,直到現在還待在京州。
他懶得管奚吝儉,現在是自己進退維谷。這樣看來,倒像是苻繚把自己送上絕路一般。
然而季憐瀆知道並非如此。
苻繚也對他笑了笑,就像他說的,他知道自己的目的一樣。
官家開始對自己感興趣了。
只要能在官家面前說得上話,無論是什麼人,都得忌憚自己幾分。
這也是他一直以來想得到的東西。
季憐瀆回過神,苻繚放下他的手。
「好啦。」他輕聲道,「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季憐瀆點點頭,還要說話,看見孟贄朝著他們而來。
他猶豫一瞬,迅速離開宮殿,儘量把自己藏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
「世子。」
孟贄啞著嗓子:「殿下在外邊等您。」
苻繚心下一跳,知道奚吝儉要兌現他的承諾。
他隨著孟贄前去,見到奚吝儉就站在新修的園林外。
完全看不見那片土丘的影子。
它們被藏得很好。
奚吝儉看向他,仔細地將笑意藏起。
「來了。」
苻繚沿用了奚吝儉先前的話。
「既然這件事與季憐瀆無關,我想我可以知道。」他說得有些緊張。
奚吝儉眉尾動了動,終於將那聲笑泄露出來。
「現在想知道了?」他道。
苻繚定定地看著他,說話時的唇齒帶起淡淡的弧度。
「我從來沒有不想知道。」他道。
「官家的誕辰,是何日?」奚吝儉問他。
苻繚說出他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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