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渾身戰慄,反應過來時已經照做了。
裸露在外的一條小腿稍有些冰涼,另一隻條還被布料遮蓋的則顯得溫暖許多,二者並在一起,讓他感到一絲奇異的舒適。
他便把臉埋在一側手臂處,下巴小心抵著膝上沒有受傷的一小片地方,真切地感受著自己的一呼一吸。
那時候他才來得及去想,奚吝儉要做什麼。
再一抬頭,原本在他面前的奚吝儉已經不見蹤影,隨之而來的是身後溫熱的胸膛。
奚吝儉不知何時已從背後環抱住他,沉香的氣味頓時沖淡膝上藥油的青澀。
奚吝儉比他高大許多,雙臂輕而易舉的就能觸碰到他的雙膝。
他聽見身後傳來拔開藥瓶塞的聲音。
很清脆。
讓他絕望地產生了一絲期待。
自己為什麼會在期待這一刻呢?
明明剛剛想要否決的人就是自己。
餘光已經能看到奚吝儉的雙臂環繞上來。
他一手拿著藥瓶,一手的指尖已經沾上了藥油。
拿著藥瓶的手還能抽空穩定住自己的身體,另一隻手便開始上藥。
奚吝儉剛一碰到,苻繚便下意識地縮了一下。
「還是很疼?」奚吝儉道,「多久換一次藥?」
他的語氣開始不再客氣,每個字都是強硬的。
偏偏讓苻繚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
或者說,他就是在期待這樣的語氣與態度。
苻繚閉上眼,羞恥地不想面對這樣的自己。
「一日三次。」他緩緩道,「不過第二日出了門,又下著雨,好得沒那麼快。」
古代的藥再靈,也是要多休息幾天。
「受傷了還出門?」奚吝儉眉尾動了動,擠兌道,「難道世子還有什麼要緊事不成?」
苻繚被他問得啞口無言,小聲道:「只是想出門走走……去皇城時我有坐轎子的。」
他小聲辯解,剛稍有放鬆的狀態一下子又緊繃起來,不動聲色地往外側動了動,無意識地規避掉與奚吝儉不必要的接觸。
可眼眸還是忍不住偷偷看向他。
只是眼神碰了他一下,便立刻跑開了。
奚吝儉知道他又是把人嚇著了。
他又嘖了一聲。
「受傷了就好好養著,你身子什麼情況你自己最清楚,不是麼?」
他儘量讓自己的語氣緩和下來,商量般對他說話。
突如其來的溫和讓苻繚愣了一下,隨後膝蓋就一下刺痛。
奚吝儉說話時,順手在他的傷處又抹上了一層藥油。
隨後使了些力,在上面開始打轉。
「疼。」
苻繚忍不住動了一下膝蓋,想要逃離這樣的又麻又酸的痛感。
奚吝儉另一隻手直接圈住他的腳踝,身子也順勢欺壓上來,把苻繚禁錮的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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