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繚回過神來,抬頭上上下下將奚吝儉看了個仔細,血腥味後知後覺地鑽入他的鼻腔,提醒苻繚奚吝儉是從什麼境地里策馬奔過來的。
「先前不是說好,等安定下來,我們再返回京州麼?殿下趕過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苻繚說到這兒,有些緊張。
「有。」
奚吝儉看著苻繚擔憂的面容,忍不住捻起落在他耳邊的碎發,毫不遮掩地道:「想見你。」
第95章
適時起了陣風。
苻繚隱隱中似乎聞到了鐵鏽味,既像是滾燙的鮮血的味道,也像是冰冷的刀槍相接震出的澀味,一瞬間他以為自己從心底湧起的溫暖是被奚吝儉以言為刃,劃破了自己的皮膚所致。
苻繚感覺自己腦袋燒得發暈。
安采白輕嗤一聲,就想向殷如掣吐槽,忽地發現那人眼神還頗為奇怪地看向自家主子。
她皺了皺眉,把殷如掣拉到一旁。
「怎麼回事啊?」她問。難道殷如掣還不知道他們倆之間的關係?
殷如掣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麼回事啊?不過殿下這般直白,倒是相當少見,原來不知不覺間世子和殿下關係已經這麼好了。
他還在暗自琢磨著,手臂被旁邊的人一掰,頭剛扭過去,就被安采白拉到一邊。
殷如掣以眼神詢問安采白,被後者白了一眼,不明所以地又被拉走幾步。
見殷如掣還沒反應過來,安采白覺得他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意識到什麼,便示意他別去打擾那二人。
殷如掣很奇怪,他本來就沒有要打擾的意思,倒是安采白奇奇怪怪的,難道是這麼久的邊疆時光導致上木已經和北楚脫節了?
他看向那兩人。
不過,是有些親密了……殷如掣有些不解,明明自己與世子接觸也不算少了,又日日跟在殿下身邊,怎麼今日才突兀地感覺他們如此奇怪?
罷了,既然殿下正忙著,他可以先去統籌上木事宜。他叫上安采白,兩人商量著便去整頓後續。
苻繚看著奚吝儉半晌沒說出話,每每想要開口,又覺得不合適,嘴唇張張合合,最終還是在奚吝儉灼灼的目光中閉上了。
該、該怎麼說?
奚吝儉似是看出他心中糾結,心道原來此時不知所措的不止自己一個——奚吝儉並不想用「不知所措」來形容自己,只是他以為無論如何,苻繚總會接上下一句話。
難道自己還是太心急了?
奚吝儉兀自皺了皺眉,仔細觀察著苻繚的神色,儘量從他慣來波動不大的表情里讀懂他心中的想法。
「我……」苻繚突兀地開口了,旋即又像是被自己衝動的身子嚇了一跳,捏緊了拳,說出口的話被硬生生轉了個彎,「殿下,北楚現在的情況如何?」
「孟贄會打點好一切。」奚吝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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