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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魂飘飘然,梦真实得让人沉溺,原来她可以这样忘乎所以,可以暂时不去想那些现实的差距,可以放纵地与他这样亲吻。
可他们终究在外面,在有车流路过的马路上。
孟梵川花了极大的耐力让自己从这个吻里分开,垂眸看着怀里的女孩,她轻轻喘着气,眼神有几分迷离,又有委屈的脆弱,就那样看着他,唇上沾着一点缠吻后的湿润。
孟梵川觉得自己要疯了。
他打开门,让岑蓁坐回位置上,自己重回驾驶位,用最快的速度回了万悦酒店。
“住几号房。”孟梵川的嗓子淬了沙,难以克制。
岑蓁晕晕沉沉,记不起,翻出手包想找什么,孟梵川一眼看到里面的房卡,抽出来看,原来就住自己楼上。
他深吸气,耐心将人带到房间,刷卡进门。
孟梵川甚至都等不及去开灯。
他将人抵在墙上,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再去吻,分开的这一个月压抑的所有情感都灌注在这个吻里。本就醉得头晕的岑蓁几乎要被他吻到缺氧,大脑不清醒,身体却无比诚实且热烈地回应他,再也没有不敢伸出的手,她在这个醉了的梦里也肆无忌惮,放纵地抱着面前的人。
绵密的吻让黑暗的房间欲望横生,碍事的大衣脱落,岑蓁被吻得双肩回缩发颤,忽然胸口一涌,似有什么要出来,她推开孟梵川,踉跄连连地冲向卫生间。
大概是这个吻持续处于缺氧状态,又或者是情绪的急剧升温影响,岑蓁那点盘旋在体内的难受这次终于吐了出来。
她模样有些狼狈,跪在马桶旁连着吐了好几下,孟梵川跟上来站在身后,无奈压下刚刚疯狂在体内肆虐的欲望,回去开灯顺便拿了瓶水,再回来的时候,岑蓁坐在地上,有些茫然地看着他,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回了酒店房间。
孟梵川受不了她这种眼神。
过去把水拧开递给她,岑蓁也听话地漱口,只是喝了两口又呛住,握着的水也不小心跌落。
孟梵川一边拍后背一边把人暂时抱到洗手台上坐着。
岑蓁里面穿着长裙,跌落的瓶装水全洒到了衣服上,现在湿答答地粘在皮肤上。
孟梵川无奈四下看了看,随手拿起卫生间里的浴巾,将人牢牢裹住,“不能喝还非要喝。”
他说完停了几秒,似乎在脑中做了片刻的心理建设,才伸手穿过浴巾,从里面一点点解开岑蓁那件打湿了的裙子。
盲脱衣服有些困难,指尖偶尔不小心碰到她的肌肤,孟梵川都似掠过火尖难忍。
他虽然不是君子,但她醉了,趁人之危更不齿。
岑蓁很乖巧地坐在洗手台上,低着头任由他摆弄,忽然回他,“我故意的。”
孟梵川动作微顿,“故意?”
岑蓁的五感还有些迟钝,这一刻脑中唯一清醒的大概便是刚刚和男人抵死缠绵的那个吻。
他好会吻,岑蓁想。
“你是不是吻过很多女人。”她思维忽然跳跃。
孟梵川终于艰难抽掉她湿了的裙子,柔软的衣服上带着她的体温,而现在,被浴巾裹着的身体只剩单薄内衣。
他压下一些不合时宜的念头,平静答她,“没有。”
岑蓁却有些沮丧,“你肯定吻过那个模特。”
孟梵川皱眉,“什么?”
“她说我是你的过客,只能做你的情人。”醉酒让脆弱原形毕露,岑蓁委屈地申辩,“孟梵川,我不会做你的情人,你想都不要想。”
孟梵川怔住,隐隐约约终于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敢相信,自己无法释怀的这一个月,岑蓁陷入了一桩多大的误会。
“蓁蓁。”孟梵川第一次这样叫她,却又被她打断。
岑蓁忽然抬起头,眼里亮晶晶的,不知什么时候蓄了眼泪,“你真的喜欢我吗?”
“当然。”
可岑蓁抽泣着摇头:“我不信。”
“……”
她又问:“你副驾驶上坐过多少女人?”
“除了喏喏,你是唯一一个。”
静了几秒,她一行眼泪留下来,还是伤心地坚持:“我不信。”
“……”
之前秦诗瑶找到自己的时候,也哭得伤心,问他为什么不肯结婚,问他要一个理由,难缠至极。
那时孟梵川觉得女人的眼泪滴滴答答,让人烦躁。
可原来不是。
原来看到岑蓁红着眼睛,眼泪无声往下淌时,他只会觉得自己该死。
他怎么让她哭了?
他都干了什么?
孟梵川伸手帮她抹,却怎么都抹不掉,成串的泪珠滚落,委屈越落越多,他的心被拉扯着不知所措,最后只能把她带到怀里抱住,“对不起,是我的错。”
岑蓁说到模特,一定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与那个女人见过,且对方还对她说了不好听的话。
孟梵川与对方完全是一场不走心
', ' ')('的戏,他甚至已经不记得对方叫什么,早已将那场做给秦诗瑶看的滥情戏码抛之脑后,根本没想过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角色竟然会在自己的世界搅起这样大的风浪。
孟梵川低声哄着岑蓁,过去一会发现没了声音,垂眸看,女孩好像睡着了。
她轻轻靠在自己胸口,难得一见的充满依赖,孟梵川回头看了看卫生间和床的距离,正考虑要怎么把她送回去,岑蓁依稀感应到他身体短暂的离开,忽然伸手抱住他的腰,“不准走。”
裹住她的浴巾因为这个打开的动作倏然落地。
岑蓁只着内衣的身体猝不及防暴露在眼前,长发凌乱地散落在呼之欲出的圆润上,孟梵川只一眼立刻拉回视线。
微顿,在心里贡献了今晚的第二句脏话。
孟梵川偏开头,想抱岑蓁回房,可她一双手紧紧搂着自己,他动弹不得,只好换了姿势,托着她的臀把人一把抱起。
岑蓁很自然地便枕到他肩上,胸前酥软不讲理地压过来,挂件一样不松手。
孟梵川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在心里确定这个女人的确了不起,醉了也有各种本事折磨他。
孟梵川努力保持视线的水平,抱着岑蓁回床上放下,岑蓁箍着他的腰,孟梵川不得不花了些耐心,刚把人哄好放平,胳膊忽然碰到了什么东西,金属的,有点凉。
怕硌着岑蓁,孟梵川随手就打算拿开,却在目光落过去的那一刻顿住。
房里只开了一盏床头灯,昏芒的光线下,他清楚看到岑蓁说已经扔掉的那块手表,安静地放在她的枕边。
看到手表静静地躺在枕边, 孟梵川动作顿在那,心中忽然拧过一阵痛。
他在床边坐下,视线缓缓落到岑蓁身上,她醉得太凶, 放到床上就睡了过去。脸上的泪痕还有些没干, 眉还是会时不时地蹙起, 睡得不安稳。
孟梵川垂眸,轻轻执起她的手, 在这一刻忽然明白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他站得太高了, 从没站在她的位置想过, 她也会有不安,也会陷在他自以为的爱里困惑。在她眼里,放荡风流的豪门少爷才和模特有过一段情, 转头又去沪城招惹她, 谁又敢往前再踏出一步?
他以为没有留情, 就可以把那些事撇得干净, 却不知发生过的事必然会留下痕迹和非议, 无人敢置喙他,那些非议最终落到了无辜的岑蓁身上, 让她一个人承受。
岑蓁说不想再见他,是他活该。
可她也说了想他, 还留着他的表,是不是代表对自己还有感情?
孟梵川不知道,他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床上的女孩, 抚着她的手一遍又一遍, 直到门外传来敲门声。
把岑蓁的手放到被子里,孟梵川去开门, 看到来的是池玉。
池玉今天没有去饭局,她在隔壁房间追剧,刚刚依稀听到过道有走路的声音,而后隔壁似乎开了门,又关上。
池玉当时也没多想,可继续看了会电视又觉得哪里不对劲,发消息问莫湘,莫湘也回得简单,说岑蓁醉酒先走了。
怕岑蓁是一个人回的房间,池玉当即就跳下床来隔壁敲门。
眼下门打开,池玉看清站在面前的男人后,张了张嘴,半天才缓过神:“……少,孟少爷?”
内心却在疯狂os,他们怎么又在一起了?!
助理来了,孟梵川便不方便再留下了,到底两人现在的关系还不清不楚,岑蓁又醉着,孟梵川不想授人话柄。
何况,他现在也想去确定一些事。
“她喝醉了。”孟梵川对池玉说,“在这守着她,别走开。”
池玉从震惊中迟钝地回神,连连应声,“好,我会的。”
离开后孟梵川就给温蕙打去电话,“她见过那个模特,这件事你知道吗。”
温蕙那会儿还没下饭局,在包厢外接这个电话,愣了愣,“你说朱迪?”
“鬼知道她叫什么。”孟梵川没耐心。
温蕙反应也快,似乎瞬间将所有事都串了起来,后知后觉,“深圳,我带蓁蓁去深圳拍照的那次,在摄影厂遇到朱迪,但她只是和我打了招呼,难道私下去找了蓁蓁?”
一定是这样了。
去拍照前还开心地跟自己说回来会说他想听的话,还跟他分享自己的拍摄花絮,可回到沪城后忽然就好像变了个人。
“找她出来。”孟梵川眉间拧起浓浓恹意,“我要跟她见一面。”
顿了顿,“还有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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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蓁这一觉睡到了隔天早上九点。
宿醉让人头痛欲裂,酒意退去,岑蓁睁开眼,第一眼觉得周围环境有些模糊,但也只是片刻就认出来是自己的房间,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完全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回来,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挣扎着坐起来,努力摇晃自己的脑袋,正在一旁玩手机的池玉看到后马上绕到床边看她,“醒了?”
岑蓁有些迷茫,“你怎么在这?
', ' ')('”
话音刚落,她视线无意识一瞥,看到自己穿着bra底裤的样子吓了一跳,“我怎么这样就睡了?”
说实话,池玉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敲门之前这间房里发生了什么。
但她觉得,应该很激烈。
池玉耸了耸肩,“你喝醉了,孟少爷送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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