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有東西要給你看。」文柏有所動作。

果然低估了文柏！周聿懷心中警鈴大作，現在他的位置太危險，後面是浴室，要是……那肯定是難逃。

周聿懷趁其不備，一把推開文柏要衝出去。

文柏也是反應迅速，害怕周聿懷跑掉，又錯失道歉的機會，一把捉住周聿懷的手腕，順勢拽了過來。

清瘦的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往前撲去，周聿懷猝不及防撲進了文柏的懷裡，他呆了兩秒，隨即掙紮起來。

周聿懷怒了：「放開我！」

文柏也慌了：「懷懷你先別走，我……嘶啊……」

周聿懷一口咬在文柏手背上。

他使出吃奶的勁，狠狠咬住，誰知文柏居然任憑他咬，沒有甩開。

周聿懷愣了一下，舌尖沾上一絲腥甜，血液的味道在空氣中漫延。

周聿懷慢慢鬆開嘴巴，文柏寬厚的手背上被咬破了，殷紅的血汩汩往外冒。

周聿懷餘光瞥見文柏一動不動，只是眉頭緊縮，咬住下唇，強忍著痛，周聿懷頓時又愧疚又氣惱：「你幹嘛不甩開？苦肉計嗎？」

文柏不去管那個傷口，聲音楚楚可憐：「被咬是我活該，我知道苦肉計也不能讓你原諒我……」

周聿懷從文柏懷裡出來。文柏打開電腦，舉著給周聿懷看：「這是今天張助發給我的文件，關於文玦的，今天是我不對，不讓你看，我是怕你會卷進去，所以才不讓你知道的。」

「那你現在幹嘛又給我看？」周聿懷瞪他。

文柏嘆了口氣：「我知道，你不查清楚一定不會死心的。」

文柏又把之前的分析全都告訴了周聿懷，還有下藥的事情，以及五年前消失的受邀名單和監控。

周聿懷聽到倒是津津有味，卻不說話，半晌才揚了揚眉，抱著手臂，開口道：「你知道我要查什麼嗎？」

文柏愣了一下：「你不是要查文玦的事嗎？」

周聿懷哼哼兩聲，沒說是。

文柏忽地緊張，抓住周聿懷的手：「那你要查什麼？」

周聿懷聽出他緊張了，故作嘲笑：「怎麼，你緊張什麼？怕我對文玦不利？」

文柏連忙否認：「沒有，我要是怕，就不會把查到的都告訴你了，我是怕你又被卷進去，我怕你出事。」

文柏說得格外認真。

周聿懷挑了挑眉，抱著手臂後靠著洗漱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