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瀾聞言搖頭,「大師啊,不知道。」
說罷,朝著院內而去了,白日裡絞烏回了一趟,同李志說了一聲便走了,說是先回家。
雖然他明白這「家」絕非是家,但也不便多問,本想等著秦卿回來問問,可到天黑也沒見到人影。
李志奇怪的看了看穆雲瀾,自言自語的說著,「哎,今兒個怎麼了?」
說罷,搖了搖頭,也跟著進去了。
秦卿拎著一壺酒邊喝邊回時,月已高升,街巷寂靜無聲,連狗都不出聲兒了。
突然她眯了眯眼,望向那院門口的地方,素白身影在月下更甚俊逸。
秦卿擺了擺手,暗笑自己酒量退步了,這吃了不過半盅,這就出現幻覺了。
她右手拎酒,左手拿著絞烏從那白衣女子手中奪來的九骨銀鞭,看著面前的素白身影,總覺心裡委屈,便提了鞭子朝著她眼中的人甩去。
空慎本拿出手串想遞給秦卿,再解釋一番那日院中所說的話,還未來得及說什麼,誰知迎面便是一條長鞭襲來,他直立未動,長鞭離他還有寸許時生生被逼停,猶如軟繩輕飄落地。
「你……」
他走近一步,想要問秦卿,秦卿見鞭子沒打上,越發生氣,「好啊,你欺負我就算了,連你在我腦子裡的幻覺還來欺負我!」
說著,又揮動了手中銀鞭連摻幾下,空慎聽到秦卿所言,滿滿的委屈讓他指尖也隨之微疼,想必真是氣急了。
便卸了身上的法罩,任由那銀鞭鞭笞於自己身上,秦卿雖力小,卻懂得用巧勁兒,加之這九骨銀鞭做工精巧,威力驚人,若是尋常人恐已去了半天命。
可空慎卻任由她一鞭又一鞭的笞打著,直至走到秦卿面前,垂眸,握住了那隻被鞭柄磨紅了的手。
秦卿直到那溫熱的觸感包裹住自己已有涼意的手才恍然明白眼前的人不是幻覺。
她微紅著眼眶,摸了摸那素白衣袍上被銀鞭劃破的細絲,血色慢慢的沾染了素白布綢,淚,終歸是滑落了下來。
「為什麼啊?為什麼?」
為什麼不喜歡她又要對她這般好,為什麼不喜歡她又要任由她發泄傷害?為什麼明明好不容易覺得離他近了一步,卻又被他突然推至千里之外?
哭腔細弱如幼獸,全無了平日的肆意囂張,空慎看著哭得鼻尖都泛紅的女孩,伸出寬大手掌摸上那如緞青發,「睡吧。」
…………
一夜天明,秦卿醒來頭痛欲裂,正習慣性的準備叫小芩時,摸到了一旁冰冷的東西,隨即睜開眼,便是那條骨鞭。
她這才想起出任務還未回,這是臨時居住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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